秦明月一來,就謀奪了大多數男生的眼球,而且她不施粉黛,著裝古典,仿佛和其他的女生比就像一個高傲的白天鵝,而她們自己不論怎樣化妝依舊是醜小鴨,自然而然的,其他女生若有若無的對秦明月產生了一絲敵意。
女人就是這麼奇怪的動物,她們比男人更加具有攀比心,不論是外貌,身材,甚至是自己的男朋友都想拿來比一比,一旦有比自己更加優秀的,她們心底就會生出一股嫉妒之心。
可秦明月根本無視其他女生,一個人坐在角落裏,然後拿出古琴進行調音,不一會兒,優美動聽的音調就流淌在化妝間的每一個角落,讓剛才還很熱鬧的化妝間頓時為之一靜,紛紛張大著耳朵傾聽著。
袁朗也聽得入神,看著角落裏完全投入彈奏古琴的秦明月,袁朗這個遊戲紅塵的浪子竟然伸不出一絲一毫的褻瀆之心,心裏麵真的把秦明月看成了女神。
女神就是用來膜拜的,而不是褻瀆的。
雖然他很想上去問問女神的電話號碼啥的。
“咕嚕咕嚕。”
突然,袁朗肚子裏一陣咕嚕嚕的響動,他臉色一變,捂著肚子就竄了出去,速度之快比起博爾特這個飛人絲毫不慢,看得其他人目瞪口呆,不知道這個家夥發生了什麼事情。
此時舞台上表演的節目是一個小品,描寫的是一個大學生推銷自己商品給同學的段子,幾個演員要麼長的搞笑,要麼說出的話搞笑,很快就把底下的幾千觀眾逗得哈哈大笑,林逸也是饒有興致的看著。
“嗡嗡嗡!”
口袋裏嗡嗡的手機響起了嗡嗡嗡的震動,他摸出手機看了一眼,來電顯示是袁朗的號碼。
這家夥快要上台了啊,怎麼還有時間給自己打電話,莫非是這家夥緊張害怕了?不過想想大頭那槍子彈都穿不透的厚臉皮又不可能。
能有什麼事兒呢?
林逸接通電話,問道:“大頭,你馬上要上台了,怎麼還有閑心給我打電話?”
“哪個,哪個,老二我沒什麼事情,你趕緊到後台的廁所來一趟。”袁朗的聲音很是焦急,“哦,對了,一定要記得多帶點紙啊,你知道的,我屁股大!嘿嘿。”
林逸差點暈倒,原來是這家夥上廁所沒有帶紙啊。
林逸趕緊站了起來,向離他們席位不遠的後台廁所跑過去。
“大頭,紙來了,搞快點啊,還有兩個節目就是你了,別給我掉鏈子啊。”林逸叮囑道。
大頭袁朗點頭,道:“放心吧老二,馬上解決完了,耽誤不了演出的。”
話音未落,隻聽得‘噗’地一聲大響傳來,然後一股讓人反胃的惡臭彌漫整個廁所。
砰!
林逸反應迅速,一下子把廁所門關上。
“咳咳,哪個今天可能吃多了點。”袁朗蹲在廁所裏尷尬的說道。今天這事情糗大了,要是老二把這事兒說出去了,那真的丟人丟大發了。
在外麵等了兩三分鍾,袁朗終於一臉輕鬆的從廁所裏出來了,兩人並肩走向後台的化妝間。
走進化妝間林逸就看到了仿佛遺世獨立的秦明月,友好的朝她笑了笑,剛要上前打聲招呼,就聽到前台主持人的報幕聲,袁朗要出場了。
“大頭,加油!”
“嗯,我會的,江大的美眉們,你們就等著給我尖叫吧!”袁朗陶冶的揮著手臂,走出了化妝間。
林逸沒有立即離開,而是走向了角落裏的秦明月,和秦明月見麵不過三次,但是林逸心中仿佛和秦明月相熟了很多年一樣。
秦明月此時正彈奏著等會上台要表演的《梅花三弄》曲子,林逸隻是靜靜的欣賞著,沒有出聲打擾,秦明月同樣沉浸在曲子裏。
“琴、棋、書、畫”是中國古代文人四藝,其中的琴就是指古琴,而且還是“琴棋書畫”四藝之首。不過可悲的是,現代很多人可能會鋼琴,吉他等樂器,但對於古琴了解的真心不多。
“和雅”、“清淡”是琴樂標榜和追求的審美情趣,“味外之旨、韻外之致、弦外之音”是琴樂深遠意境的精髓所在。
古琴的韻味是虛靜高雅的,要達到這樣的意境,則要求彈琴者必須將外在環境與平和閑適的內在心境合而為一,才能達到琴曲中追求的心物相合、人琴合一的藝術境界,在這樣一個浮躁奢華的年代,還有幾人真夠真的醉心於這樣。
林逸和普通人的經曆不同,除了高三時候插了一次班過了一個學期正常的學生生活外,他沒有正規的接受學校那種填鴨式教育,受到的是無良師父天機子私塾式的教育。
天機子雖然是一介道士,但國學知識非常深厚,比起那些所謂的國學大師絲毫不遑多讓,甚至猶有過之。琴棋書畫這四藝他都很是精通,作為徒弟的林逸又怎能不受到天機子的熏陶,所以林逸對古琴仍有一定的了解,就如同上次所提到的畫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