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幾天有一點事。”
“什麼事啊?”方宇成條件式的問出來,剛剛問出來就覺得有些唐突了。
陳誌明隻是笑了笑,並沒有回答方宇成的問題,也沒有覺得任何的不妥,“天黑樓梯不好,你注意一下腳下。”
“沒事,摔不了。”方宇成大大咧咧地說,同時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發,以掩飾剛才的尷尬。
話剛說完,腳尖一空,原來是這階樓梯前麵破裂,而方宇成正好一腳踩在上麵,腳尖失去重心,側身扭向後麵的身體阻止不了前傾,方宇成硬生生地摔下了樓梯。話還沒有落音,居然來了這一茬,方宇成的第一感覺是這一跤肯定摔得不輕,疼痛是難免的,關鍵是還得丟麵子,而且是在大哥麵前。
就在此時陳誌明在眼前陡然消失,化作一道黑影,消失在自己的視野中,但方宇成沒有感覺到他的離開,就像上次陳誌明躲在了方宇成後麵一樣。在方宇成的身體停止了下摔,被人抱住身體,穩穩的站在二樓和三樓之間迂回的時候,方宇成才明白原來這隻是虛驚一場,轉過身體,陳誌明如此靜距離地出現在眼前,陳誌明正扶著他。
“你沒事吧。”
“哦,沒事。”方宇成有些慶幸的說,還好沒摔著,要不然丟大了。
“啊——”方宇成一下彈開了陳誌明,貼著陳誌明的身體,就像抱著一塊冰一樣,雖說沒那麼寒冷,但也差不了多少,“好冰啊!”
陳誌明也似乎頓有所悟,臉上出現一係列奇怪的表情,“呃,是…是…”言語上也有些結巴了。
陳誌明的身體存現出一種低於常人不知多少的低溫,方宇成感到異常的納悶,“大哥的怎麼了,你的身體好冷。”
“呃——”陳誌明似乎不知道怎麼和方宇成說,或者不知道怎麼組織語言,於是長長的舒了一口氣手,不自覺的撓了撓梳得整齊的頭發。
方宇成就更不之所以然了,也習慣性的鬧了撓還不算太亂的頭發,“大哥,你是不是感冒了,我聽人說在武漢尤其是在這時候很容易感冒的。”方宇成試圖用自己知道的一切來解釋,但至於是不是,也不知道,隻好眼巴巴的看著陳誌明。
“哦,是是,我是感冒了,前幾天就是因為感冒去了醫院,到現在還沒好。”陳誌明連連解釋,“你也要注意身體呀,千萬別像我一樣感冒,很難受的。”說著陳誌明還咳嗽了兩聲,聲音很陰森悠長,不像感冒的那種幹咳沙啞,但方宇成不哪樣覺得,他覺得這就是感冒,可能是很嚴重的感冒。
“嗬嗬,我會的。”說著笑了一下,手習慣性的撥弄了一下眼前的頭發。
“你很喜歡撓頭發?”陳誌明又恢複了方宇成見過的大哥形象。
“沒有啊。”說著手向後抓了一下後腦勺。
陳誌明並沒有說話,隻是目光隨著方宇成撓頭的右手遊走,方宇成也意識到了,一邊說沒有撓頭,一邊在用右手抓後腦勺,“嘿嘿,習慣了。”說著又想抓一下後頭發,但硬生生地把手機械地放下了。
陳誌明看了隻是在一邊笑,“這也沒什麼不好啊,隻是在人多的時候不好。”
“嗯嗯。”陳誌明點頭答應,很早的時候就有同學和方宇成說過這事,一直都沒改過來,不過高中的班主任到還為了這事誇獎過他,想想都覺得好笑。
陳誌明指了指前麵的樓梯,示意方宇成向前走。
方宇成想了想還是和陳誌明說,現在想想真是有些可笑,“誒,大哥,你知道嗎,我高三的時候班主任還因為這個誇獎我呢。”
“哦?”陳誌明隨著方宇成往樓梯下麵走,見方宇成又扭過頭來向後說話,陳誌明有些無奈的搖了一下頭,“你小心點。”
“哦,沒事。”方宇成隻想和陳誌明說那件比較好笑的事,此時一對情侶從二樓樓梯口出來,和在自習室看見的很像,不過天太黑了,看不清楚,再說方宇成也沒怎麼看那對情侶。
“在我高三的時候,班上抓的特別緊,有一天晚上實在受不了了,就在上晚自習的時候和同同桌一直在說話。”他們走得比較慢,後麵的小情侶超過了他們,陳誌明給他們讓了一下路,他們走過了陳誌明和方宇成。
“結果我在說話時不自覺的撓頭,把頭發弄得比較亂,老師當場就把那位同學給說了一頓…”方宇成說著,還邊用手做著撓頭的動作,那對情侶不知道怎麼回事腳步明顯地加快了很多。
陳誌明隻是笑笑,方宇成已經止不住地在笑了,看來這件事很令他開心,“而且老師還順便表揚了我,說我在用心地在思考問題。”
說到這,陳誌明也笑了:“看來你這撓頭有時候還能應急。”此時那對情侶已經完全消失在黑暗中。“不過把頭發弄得亂糟糟的,給人的映象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