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早晨的陽光,格外的好。趙水由於不敢把實情告訴老婆,所以隻好起早自己去洗昨晚尿濕的褲子。提著籃子,剛出村口,一腳踩到一個軟綿綿的東西,低頭一看,哇啦一下扔掉了手裏的籃子,大叫道:“死人了,快來人啦!”
當幾個膽大的村民,顫顫巍巍的來到這裏時,也不禁被眼前的場景嚇到。在他們眼裏穿著華麗的青年到沒什麼,不過邊上那位就太恐怖了。滿身的血跡,臉上早已看不清楚是什麼樣子,都被血跡所覆蓋。隻能從大體的衣著和身材,才能判斷出,這是他們村裏的張三。聽到消息趕來的湘兒和張三的母親,不禁為眼前的景象驚呆。到底是自己的兒子,不管有多髒,多惡心,她還是一頭撲了上去,放聲大嚎起來。
湘兒也連忙蹲下查看曾雲的傷勢,查看了一番,感到非常困惑,昨晚還約摸斷了幾根肋骨的曾雲,此刻卻完好無損,隻能從摔成豬頭臉才能看出他是受了傷。覺得曾雲沒了事的湘兒,連忙轉過身查看張三的傷勢,翻了一遍,除了胳膊上的傷口,其它地方沒有任何的傷口。剛想扶起張三的娘,告訴她張三沒事,睡在地上的張三先動了。
眾人一讓開,刺眼的陽光照射進張三布滿血跡的雙眼,一眼張開看見一直牽掛的娘在自己身邊,張三又微微合上了眼。過了半響,又猛的座起,虛弱的喊道:“我的兔子,我的兔子。”手疾眼快的一村民,連忙把落在一旁,早已僵硬多時的無頭野兔交到張三的手裏,張三一把抱住那隻差點讓湘兒嘔吐的兔子,咕咚一聲,又倒下了。眾人立刻手忙腳亂的拉開張三的母親,把兩個人抬著,往祠堂的方向而去。
村民們此去正是去找一直住在祠堂裏的李大爺,在他們的心中,李大爺就是這個村裏治百病的大夫,平常有什麼不適,他們都會找他。漸漸的,李大爺因為救了很多人的命,在村子裏的威信就高了。至於這李大爺來自哪裏,有沒有兒女卻沒人知曉,隻知道李大爺在大南村很久了,都是孤身一人。
一行人到了祠堂門口,發現門卻是鎖的。有鑰匙的村民打開門後,在裏麵找了一圈,卻是找不著。眾人商量了好久,都沒有個主意。見大家舉棋不定,湘兒判斷兩人應是沒什麼大礙,便招呼抬二人的村民把人抬到張三家,叫大家散去了。
張三的母親還沒從剛才的悲傷中緩過神來,呆坐在門口。從小嬌生慣養的湘兒第一次感到了自己身上所背負的責任。找出針線,毛巾,清水,試著給二人清理傷口。湘兒後來也不明白自己從來不願做,不會做的事,為什麼那次做的那麼理所當然。如果,不是這次出來,不是這次的偶遇,她可能也許還是那個隻會在華白山胡鬧的小女孩。
張三的母親,清醒過後。看見湘兒已經把二人整理的差不多了,感到很是不好意思,忙著上去收拾。
“伯母,你去弄點吃的吧,我看他倆應該是快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