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雲還是不能正常行走,一活動身上就痛,不得已,他寫了封信給家裏。湘兒雖然在大南村過的不錯,見識了很多新鮮的東西,但還是很牽掛爺爺和其他人,每日閑暇之餘,就顯的焦躁不安,一有空就數落曾雲,已化解心中的煩躁感。張三在湘兒的指使下收了曾雲的銀子,幫他送信回如雲客棧。當曾武看到兒子的信時,心裏的一塊石頭算是落地了。信上的大意是,他長大了,要出去曆練曆練,現在與朋友在一起經商,叫父母不用擔心,等事業有成自會回去。原本怕兒子背著他們上京趕考,現在得知如此,一心想讓兒子經商的曾武很是高興,不但爽快的給了兒子在信中所要求的經商費用還給了張三足夠他和他娘吃一年的賞錢。張三沒到過鎮上幾次,這一次有了錢可以給娘和自己買些東西了。告別了如雲客棧,來到了碎石鎮的街上。
街上好不熱鬧,快入冬了,各種冬天穿的衣服和季節特有的食物都擺了出來。三兒痛快的吃了碗炸醬麵,老板看三兒穿的破爛,一看就知道是窮苦人家的孩子,特地在他的碗裏加些肉末,張三頭一回吃的這麼爽快,心想有錢真好,以後一定要有錢帶娘也來吃。吃完炸醬麵,張三從懷裏拿出曾武給的銀子付了賬,便離開準備再購置些衣物就回去。這時,剛才同他一起吃麵的兩個青年,見張三離開了,他們也付了帳緊跟著張三離開。
張三開始沒有發覺,還很高興的買了許多的東西往回走,等出了郊外才發現後麵有兩個人一直跟著自己,忙加快了腳步。二人見張三發現了,相互點了點頭,加速抄到了張三的前麵。其中一個臉上有道刀疤的矮個青年一把抓住張三的衣領,狠狠的道:“小子,這麼急往哪裏跑?”
張三用力的推開抓著他的青年,不卑不亢道:“管你什麼事?”說完,就要繞過擋在前麵的刀疤青年繼續走。這時,後麵的高個青年冷不妨一腳飛揣過來。
“就管你爺爺的事,怎麼了,小兔崽子!”
張三被這一腳一下子揣到了路邊的坑裏,早上出來新換的衣服也染滿了泥土。張三是什麼脾氣,哪經的起如此屈辱。喝的一聲爬起來,就要拚命。還沒站起,刀疤青年見高個青年出手了,怕自己落了下風。呼的一聲跳到坑裏,甩起手一耳光朝張三的頭拍過去,跟著,手足並用,對著瘦小的張三一陣拳打腳踢。張三沒來的及站起,就又被打倒在地,張三畢竟還是個孩子,隻能抱著頭任刀疤青年一拳一腳落在自己身上。刀疤男一個不留神,一腳踢歪,自己摔倒了。在旁邊的高個青年以為張三還手,也跳了下來,加入到打人的行列中。一邊打還一邊罵著:“他媽的,還還手,叫你還手,打死你個小兔崽子,叫你還手!”
被打的睡在地上的張三隻能盡量蜷縮著自己的身體,用力的抱著自己的頭躲避。可就是這樣,全身還是漸漸疼的麻木,慢慢用力不了,感覺自己的身體裏的力量像被抽空了一樣。一個不留神,一腳正中他的左眼,腳後跟順勢也打到了他的鼻子,鮮血霎那就流了出來。張三現在心裏的那種憋屈真的是快把他逼瘋了,如果現在手裏有刀,他會毫不猶豫的向著惡人坎去,可是他現在手無寸鐵,隻能默默的挨打。他怎麼也想不明白,那晚遭遇鬼怪的折磨,還有點道理的話,那今天自己真的是沒招惹他們啊,難道自己的命真的就這麼不好嗎?隨著麻木的擴散,張三的意識也變的模糊。
好久,二人打的氣喘籲籲,再也打不動,才停了下來,相互嘲笑著對方。矮個青年先開口道:“你小子怎麼體力這麼差啊,是不是這幾天來是瞞著我逛窯子,阿?哈哈~~。”
瘦子臉一橫,道:“你不也差不多,還不是跟那個寡婦天天勾三搭四,早就上手了吧,怪不得剛才還被這小兔崽子還手了呢?”
刀疤男不想被高個知道是自己失誤所致,岔開了話題,看著在地上昏迷的張三說:“別廢話了,我們快點拿了他身上的錢閃吧!”
“好嘞!”高個彎下腰,在張三的身上搜了起來。剛剛恢複些意識的張三,見高個沒有防範,猛的座起,四肢已沒有了力量,張開嘴一口咬住高個青年的耳朵就是不放。高個青年已經拿到了曾武給兒子的銀子,正高興。被這一變故嚇的不輕,往後退。突然耳朵傳來劇痛,卻是被張三咬去了半塊。矮個也是被張三的這一舉動嚇的不輕,看著滿嘴鮮血的張三,心裏生出一陣恐懼,見把銀子拿到手的高個還要上去揍張三。一把拖住了他,指著碎石鎮的方向,對耳朵血流不止的高個青年喊道:“快走,有人來了。”說完,抱著高個青年出了坑。高個青年開始還不甘心,看到路上真的有人來了,抱著耳朵飛也似的朝岔路跑了。
張三嘴裏還含著高個青年的半隻耳朵,看著二人慌忙的離開,一陣眩暈,又倒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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