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兒自回來後,就發燒迷糊了過去。經過一天的勞累、悲傷、受凍、驚嚇,一個女孩子的身體哪受到了這些。張三母親在回來的路上,聽湘兒把大致的情況說了,霎時間便忍不住的落下了淚水。可沒想剛回家,湘兒就倒下了,全身燙的厲害。此刻隻能先忍著悲傷,為湘兒燒水擦拭。曾雲雖沒有聽到二人之間說的話,但見到張三沒有跟著回來,心裏也估摸猜到了三分,安靜的座在一旁。
夜裏湘兒醒了幾次,嘴裏咿咿呀呀不知說些什麼。張三母親在一旁整夜都沒睡好,淚水不知流了幾次。平常老是抱怨睡覺擁擠的曾雲,今夜雖是一個人獨占一張床,卻睡的半生不熟,心裏實在有些不是滋味。
天明,湘兒的燒退了些,人也清醒了一點後,就急著要再上山去尋找張三。張三的母親雖說尋子心切,但看到湘兒這個樣子還固執的要去,硬是給攔了下來。平常愛開玩笑的曾雲,在一旁顯的有些手足無措。隻能附和著張三母親,叫湘兒別去。可湘兒一想到昨天那些詭異的事情後,憑女人特有的直覺,她認定事情沒那麼簡單,張三也可能沒事,所以她現在急切的要去尋找。就在三人爭論的時候,張三家虛掩的門被輕輕的推開了,一束陽光變成了一道光,一個人站在門口,在眼光的照射下,讓人看不清的他的模樣。
再來說說整個武林。自華白山東朝天陽的掌門之子被劫後,種種流言蜚語充斥在這個本來就十分動蕩的年代。特別是處在風尖浪口的天極派東朝天陽的師徒眾人,更是飽受這種蜚語的折磨。不過這些對於剛接替掌門之任才一年之多的林喚義顯然算不上什麼,最讓他難受的是自己出生剛滿月的兒子現在不知死活,活潑可愛的女兒也不知去向。就在他需要人指明方向的時候,受傷回來的父親,卻不理會他的言語和詢問,獨自閉關去了。就因為這,外界還傳出了天極派內部不合,東朝天陽首當其衝,在與其它三峰的聚會上,時常被人戳脊梁骨。所以可想見,現在的林喚義是處在一個什麼樣的境地。
這天,林喚義正在天陽殿的後殿盤腿練功。一個弟子急匆匆的跑進來。見師傅正密目練功,正尋思該不該上前打擾。林喚義自己睜眼了。他知道這名弟子如沒有重要事情是不敢私自進來的,隻有輩分比他高的才可以進來,而現在這名弟子冒著被懲罰的危險進來,定是有重要的事跟他說。
“說吧!有什麼事這麼急著見我?不怕懲戒嗎?”
那名弟子抖擻了一下,不過想到馬上要轉告給師傅的消息,心裏又安穩了幾分。
“請師傅恕罪,徒兒實在是有要事告於師傅,此乃顧不了許多。”
“什麼要事?快說,師傅先不怪你。
等的就是這句話,見師傅沒有多大責怪自己的意思,此人忙開口道:“師傅,已有小少爺的消息了。”
"真的,快說,在哪兒?"剛才還在想兒子的林喚義,初聽到這消息,著實驚喜了一下.這也難怪他,一個堂堂正正的天極四大掌門之一,這麼多年都沒生的兒子,現在好不容易求的一子.卻沒想麵還沒見到,就被人劫去.現在聽說有了消息,自是欣喜異常.
見師傅聽到這消息,如此緊張,此徒不敢怠慢,把事情的經過娓娓道來.
原來當日掌門夫人曾給孩子在滿月之日穿過一件她自己親手繡的紅外套。上麵有一條很特別的小龍圖案,意為兒子是人中之龍,盼望著以後出息。不過這件事沒幾個人知道,除了陪在夫人邊的幾個丫環,其他知道的也就沒有了。可有些事情,偏偏是說著無心,聽者有意。此徒名叫丁甲,掌門夫人邊上有個丫環翠玉,與他私交甚好,常在一起聊家常,無意間就把這件事對丁甲說了。當時翠玉關注的是夫人繡的技術如何巧,繡的如何真。而丁甲就把這件事記下了。前幾日,同門派中的藥師一起去西北邊疆收集藥材,在一間普通的客棧的床上發現了這件繡著小龍的外套。當時他也沒怎麼在意,可突然腦子一轉,覺得有些蹊蹺,便悄悄藏了起來。帶回來,交到掌門夫人麵前一看,掌門夫人當即激動萬分,以為兒子回來,即而淚水奪眶而出,在聽了大家的解釋後。丁甲見夫人認識這件外套,忙跑來向師掌門師傅邀功,怕遲了被人搶了風頭。
聽了丁甲的消息後,林喚義先是一陣高興,故而又是一陣陰沉,因沒有外人,所以表情都寫在了臉上。丁甲見師傅聽了消息後,沒有達到他預想的效果,反而師傅臉上的表情比剛才更難看了,準備找個理由出去,免的等下師傅怪其擅闖後殿,懲罰他。準備開口離去,不想師傅卻突然換了滿麵的笑容看著他,讓他很是摸不著頭腦。
“你表現的很好,待師傅尋著兒子,再教你些武功,你先下去吧!‘說完,林喚義和善的看著丁甲.
見自己的付出得到了師傅的誇獎和回報,丁甲好不高興,忙不迭的謝謝師傅,退了出去.
丁甲才退出,林喚義臉上的表情突然變的凝重起來,接著又坐在葡上,閉上眼睛,沒有運功,而是像在沉思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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