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二氏不屑地瞧著穗穗,當初田穗穗是跟著別的男人走的,還以為她在外麵早已經被人拋棄,沒想到養的還挺好,隻不過再怎麼說,她的名聲也敗落了。
所以張二氏更是鼻孔朝上地鄙夷著穗穗:“給你說了你也想不到,告訴你,就是把全現成給買下來,都不在話下。”
“哦,那還真是有錢呢。”穗穗仍然不動聲色,她才剛回來,本著能心平氣和的說,就絕不吵架,那樣有失她身為仙者的身份。
張大娘聽穗穗這麼說,頓時就把臉一拉:“穗穗,你怎麼幫她們說話呢,你可知道那大財主家的兒子是什麼東西不?”
東西?張大娘雖然嘴巴毒了些,但也不至於這麼損人吧?
穗穗奇怪地看著張大娘,等著聽她說。
張大娘氣鼓鼓道:“他那兒子那簡直就是個傻子,腦子缺了幾根弦啊,說話都說不清楚,我家小梅怎麼可能嫁給那種東西。”
聽張大娘這麼稱呼大財主的兒子,張家婆婆不悅地哼了一聲:“小梅能嫁過去,是她幾輩子修來的福氣,你當小梅條件多麼高嗎?你也不想想,她有娘沒爹,這雙親不全本來就不好找婆家,我們給你掏心掏肺,托人好說才攀上人家大財主家,你別不識好歹。”
張家婆婆說話更是不留情麵,張二氏也連忙幫腔:“不錯,就憑你這寡婦的身份,還有資格辱罵大財主家,小心被人聽見傳到大財主的耳朵裏,不僅小梅嫁不過去,大財主不肯罷休的話,還要找上門來收拾你。”
穗穗心中冷笑,怪不得張二氏如今還敢氣勢洶洶來張大娘這裏鬧事,原來是找了個大靠山,不過那又怎麼樣,隻要她動動手指,那大財主家全部都得死翹翹。
不過,她身為仙者自然不會做喪盡天良的壞事,但阻止大財主娶小梅,那也是輕而易舉的事。
穗穗得知事情的來龍去脈,便對張二氏道;“張二嬸子,我家小梅怎麼也不能配給那種東西吧。”
張二氏聽穗穗直接喊小梅是自己家的,頓時就不讚同了,“田穗穗,小梅怎麼是你家的了?你們這些外來戶隻是租住在我大嫂家,還臉皮厚的,想把握大嫂家占為己有是不是?”
說完,張二氏便看著張大娘,疾言厲色道:“大嫂,你看吧?現在終於看清田穗穗的目的了,她一直住在你們家,還不是圖謀你的房子,現在我看,她不僅圖你家房子,她還打算把你的女兒也霸占了。”
張大娘白了她一眼,一副得意的樣子:“我樂意,我們家小梅一份彩禮都不收,我們也心甘情願。”
張二氏被氣的語噎,本來她就拿不住大嫂,現在又來個田穗穗,張二氏更是不知道該怎麼回嘴了。
倒是張奶奶腦袋瓜子精明,冷哼一聲:“有我這個奶娘在,你別想讓小梅走你的老路,你一份不收跟著我大兒子,你知道別人都怎麼在背後笑話你的?你忘了街坊鄰居說你是便宜貨,說你跟人私奔?如今你還想叫小梅背上同樣的罵名,我告訴你不可能。還有,你克死我兒子,這筆賬我都沒跟你算。”
張奶奶越說越來勁,最後聲音都變得快要震耳欲聾了。
被人揭傷疤,張大娘也一時氣的語噎,說起她男人,她心裏又萬分難過,如果她男人還活著,這張二氏和婆婆定不敢這般欺辱她。
見張大娘不說話,張奶奶心高氣傲地哼了一聲,覺得還是自己能夠擒得住大兒媳婦。
硬的上完,張奶奶又開始來軟的:“不是我說,小梅嫁過去一輩子吃喝不愁,那大財主的兒子安安分分,這輩子都不會欺負她,她嫁過去那是妥妥的少奶奶。難道你非要小梅跟你一樣,一輩子吃苦受累?要不是有這間房子,你們母親還不得餐風露宿。”
聽起來張家婆婆是一番苦口婆心,說到底,她們還不是想拿小梅去巴結大財主,最後能撈到一大筆好處,算起來,這筆好處比這處房子值錢多了。
張大娘冷眼看著婆婆,冷邦邦道:“不牢您老費心了,我女兒的親事我這個當娘的自會為她做主,時候不早了,我家又來了貴客,你們還是去給別人家閨女說媒吧。”
說完,張大娘不耐煩地揮動地雙手,做出將她們往外轟的姿勢。
張二氏和張家婆婆立刻黑了臉,“老大家的,你別不識好歹,我孫女一定要嫁給大財主家,你想把她嫁給窮小子,我和你公公第一個不答應,要是老大還活著,也不會忤逆我的。”
張大娘聽了這個就來氣,當初她男人活著的時候,她就偏心的厲害,凡好的都先記掛著二家的,這套宅子還是她男人自己賺來的呢。
如今她還有臉提她大兒子對她孝順,她臉皮咋那麼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