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姑娘說是喬少爺的親人。”婢女說道,“現在正在片廳內等著您。”
喬煜沉吟了片刻,說道:“我知道了,等會兒就去。”
婢女聞言退下。
傅青蒲見他看著自己,一臉的不放心,於是微笑道:“你去吧,我沒事的。”她知道他為了她受傷的事,一直自責不已,所以這幾天他幾乎都沒有離開過她,親身細心地照顧她。她傅青蒲何德何能,竟能讓他如此相待。
此時,蕭淩風走了進房間,喬煜見他來,細致地吩咐了他照顧傅青蒲,然後才走出了房門。
“哥哥。”傅青蒲靠在被枕上,輕聲喚道。
蕭淩風走進了她身邊,說道:“傅兒,傷口還疼嗎?”語氣中盡是擔憂。
“好了很多了。”傅青蒲笑道,蒼白的臉色也開始有了淡淡的血色。想起當時的情形,確實心有餘悸,但是也慶幸自己還活著。活著,現在的她似乎很想活下去,好好的活著。
“那就好。”蕭淩風稍微放下心來,說道,然後看著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傅青蒲見狀,知道他有話要出,於是說道:“哥哥,有什麼事就說吧。”
“傅兒,父皇他很關心你。”蕭淩風歎息地說道,“你不要怪他不來看你,他有他的苦衷。”父皇很在乎傅兒,可是卻忍住了不來看她,在外人看來似乎是不聞不問,可是他知道父皇很在乎這個女兒,隻是他不能表現出來,他在用自己的方式保住了最重要的人。
傅青蒲聞言,淡淡一笑,不知與否地說道:“哥哥,我沒事。”語氣也是毫不在乎的,隻是嘴角邊泛起的苦澀泄露了她的心思。
“傅兒,等過一段時間,父皇就會名正言順地見你,那是他會給你最好的東西,給你一切的補償……”
傅青蒲打斷了他的話,搖頭說道:“不,哥哥,這次來西滄我隻是想知道自己到底是誰而已,並沒有任何的打算,我的父親隻有一個人,那就是傅年。”她說的都是心裏話,而不是氣話,在她的心目中,隻有一個爹。那個養她,疼她,甚至為她犧牲自己的人!
“傅兒……”蕭淩風難過地看著她,說道:“你還是很父皇吧。”
傅青蒲再次搖頭,說道:“不,哥哥,我沒有恨他,對於我來說,他隻是一個陌生人而已。”她不恨他,但是也沒有辦法原諒他,十八年來的痛苦,娘的慘死,甚至爹和義父的死都和這個男人有關,她真的沒有辦法原諒。
蕭淩風聽她這樣說,想反駁什麼,但是最後還是什麼也沒說。
“哥哥,能告訴我到底是誰想殺我嗎?”傅青蒲凝神地看著他,問道,“我想知道到底是誰想我死。”這次的刺殺和十年前那段血腥的記憶有關嗎?
蕭淩風垂下眼眸,說道:“傅兒,你不用擔心,我不會再讓任何人傷害你的。”他該怎麼告訴她,雖然他暫時沒有查出是主使,但是父皇心裏似乎已經有了答案,但是那個人他們誰都動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