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青蒲垂下了頭,默默點頭。
雖然西滄突襲南翼,但是因為上次在北熵也南翼交戰之後,元氣大傷,並沒有完全恢複,因而兩國的交戰,優勢也開始轉向了南翼。
整整三個月,傅青蒲總是心神不寧的,也開始憔悴了起來。喬煜看著她這樣,卻沒有辦法,他知道她在擔心西滄的親人,那些唯一的親人,可是他們卻隻能坐在這裏等。
直到冬雪開始融去,迎來了春天的氣息。
這一天,傅青蒲剛剛走出房門,就看見喬煜躊躇地站在她的門前。
“傅兒……”喬煜神情怪異地走到傅青蒲的身邊,叫道,嗓音中有著淡淡的擔憂。
傅青蒲不安地看著他,問道:“怎麼了?”
“你哥哥來了。”喬煜沉聲說道,卻沒有見到故人的欣喜。
傅青蒲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問道:“哥哥怎麼了?”西滄和南翼的之戰整整持續了三個月,現在還沒有結束,哥哥來這裏,是應該有更重要的事嗎?
“他在外麵,你自己去見他吧。”喬煜低聲說道。
傅青蒲微愣,點了點頭,然後走出了出去。
在客棧的的廂房內,傅青蒲見到了久未見麵的蕭淩風。
“哥哥。”傅青蒲低叫道,看著眼前滿臉疲憊的兄長,心裏的不安被放到了最大,“發生什麼事了嗎?”
蕭淩風凝視著她,聲音低沉地說道:“傅兒,父皇他……病危。”
“什麼?”傅青蒲大驚,叫道,“他怎麼會病危的?上次他不是好好的嗎?”隻是過了三個月而已,為什麼會這樣?
蕭淩風垂眸,說道:“父皇的身體一向不是很好,而這次因為和南翼的戰爭操勞過度,身體的情況更加的糟糕。”
傅青蒲聞言,心裏不由得一痛,雖然恨他,怨他,但是他終究是她的親生父親,而如今,他卻已經走到死亡的邊緣。
“傅兒……”蕭淩風見她不說話,歎了一口氣,語氣祈求道:“傅兒,和我一起回西滄一次,好不好?父皇他很想你。”
父皇沒有正式認她,但是心裏卻極疼愛這個女兒,他最愛人的女兒。
“父皇昏迷中一直叫著你的名字。”蕭淩風繼續請求,“傅兒,他真的很疼你,回去見見他好嗎?”
傅青蒲合著眼,心裏泛起了一陣陣的疼痛。
喬煜見狀,走到她的身邊,攬著她的肩,說道:“傅兒,回去見見他吧,我陪你,不要讓自己後悔。”
傅青蒲睜眼看了一下他,然後轉向蕭淩風,點頭說道:“好。”
半個月後,傅青蒲來到西滄的皇宮,在蕭淩風的帶領之下,在皇帝的寢宮見到了幾乎油盡燈枯的西滄皇帝。
“傅兒……”喬煜握著她的肩,看著床上幹枯的眼神,期待地望著傅青蒲的人,說道:“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