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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君芳和郭嶸起個大早,開車去郭嶸師兄崔文山的工廠。
李君芳昨晚準備好了麵包當兩人路上的早餐。
李君芳的車開得很平穩,右手抓著方向盤,左手啃著麵包。
她放下麵包,郭嶸就會小心翼翼的遞上礦泉水。
“芳總,你說,師兄能幫到我們嗎?”
李君芳不說話。
“芳……阿芳,我們能搞定嗎?”
“可以的。”她心裏好笑又很得意,是因為他笨拙地改叫她阿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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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兄崔文山的工廠很好找,下了高速,拐彎就看到了工廠,正好是早上上班的高峰。身著藍色工裝的工人們,群群地湧入工廠大門。
紅色寶馬車太紮眼了,回頭率120%。
“工人們都在看你。”
“是看你好不好,你看,你師兄的工廠裏,差不多都是女工。”
門衛很熱情的介紹了崔文山的辦公室怎麼走,剛走到門口,崔文山就迎了出來:“是郭嶸吧。”
“對,我是郭嶸,師兄,你好,這是我們李總,李君芳。”……
崔文山把兩人領進辦公室,開門見山:“說說你們現場的情況。”
郭嶸把煙放在煙缸上,讓煙就那樣燃著,把昨天晚上腦子裏打了無數遍的腹稿,清晰的向師兄陳述,一邊說還一邊在桌上的廢圖紙上麵快速的畫著示意圖。
他還想說,卻被師兄崔文山打斷了:“你這個問題很簡單,這種進口廢雜銅,周邊地區有很多廠家在做,去年曾經有過一個廠,請我們幫助研發了一套裝卸設備,交過定金,我們搞出來了,後來他們又沒要,我領你去看看。”
“哦,真的嗎?”郭嶸和李君芳對看一眼,兩個人的眼睛同時一亮。
不會這麼簡單,這麼好運吧。
其實很多事原本就那麼簡單,是我們自己想複雜了,搞複雜了,你要的東西,你等的人,原本就在那裏。
師兄崔文山領著兩人走出辦公室,繞了半天,廠區很大,進了一間像是倉庫又像是實驗室的廠房。
師兄指著一台設備:“就是這台機器,可以裝卸40尺標準集裝箱,輕鬆卸除集裝箱裏麵的貨物。”
“機器實際上就是兩層工字鋼的框架結構,上層框架用來支撐吊車上吊下來的集裝箱,然後在下層工字鋼上滑動,就相當於是你們給集裝箱簡易地焊了一對滾輪。”
崔文山繼續說:“而下層工字鋼支撐前端有兩個液壓頂缸,可以頂起集裝箱,最大行程40度夾角,相當於你用吊車加鋼絲繩來起吊。”
“其實你的小腦袋還是很鬼機靈,隻是沒有考慮整個機器的使用穩定性。”師兄崔文山邊吸著煙邊說。
“那我吊的時候集裝箱為什麼會破呢?你這個機器工作的時候集裝箱不會破吧?”郭嶸有些擔心。
“這個你放心,我們是大廠來的,做過很多次試驗了。你知道你為什麼用鋼絲繩吊的時候集裝箱會破嗎?因為人操作吊機的時候,吊鉤是晃動的,所以給到集裝箱的是瞬間的爆破衝力,力的方向雜亂不可控,而我們這種液壓頂缸,力是均勻的,力的方向是設定一致的。”崔文山師兄很能說。
“哦原來是這樣。”
“回去讓周老師打你的屁股,專業課沒學好。”
李君芳在一邊哧哧的笑,她笑得是那麼的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