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長瑾看了眼底下的人群,道:“再等會兒吧,這會兒人還很多,二嫂懷著孩子呢,萬一磕著碰著了就不好了。”

等了兩刻鍾後,底下的人散得差不多了,他們才打道回府。

離鎮國侯府還有一點距離時,馬車突然停了下來。

司長瑾掀開窗簾,詢問一旁騎著馬的司長瑜:“三哥,前麵怎麼了?”

司長瑜語氣冰冷,還帶著些憤怒,“二叔和二叔母在門口,還有不少人圍著看熱鬧。”

一聽這話,司長瑾的臉也冷了下來。

自從捷報傳來後,司傳鴻和江氏為了能回到鎮國侯府日日都來一趟。

“我們兩家的確是分家了,但是打斷骨頭連著筋,我們始終是一家人。”

“大哥得勝歸來,我身為弟弟,於情於理都該上門為其慶賀,一家人團圓,郡主為何要阻攔?她就這麼見不得我們兄弟關係好嗎?”

“她這般專橫,就不怕大哥生氣嗎?”

這話一出,門房一時間不知如何應答,圍觀的也開始議論紛紛。

“隆華郡主也太不近人情了,人家兄弟相聚,她作為媳婦的有何資格阻攔?”

“就是,之前的事,他們也得到懲罰了,至於這麼揪著不放嗎……”

聽著周圍的議論,司傳鴻和江氏的眼裏都閃過些得意。

隻要他們進府了,那他們就有辦法繼續留在府中。

這時,一個清亮的聲音打破了他們的幻想。

“既已分家,那便是兩家人,二叔要為父親慶賀,那就該按照規矩等鎮國侯府設宴邀請,而不是直接上門以輿論逼迫,以家人情分要挾!”

看著司長瑾,司傳鴻和江氏的臉色頓時一沉,心中暗恨不已。

“二叔和二叔母不按照規矩來,是知道自己理虧,正常的辦法進不了鎮國侯府,所以才用這樣上不得台麵的法子?”

被當眾揭了臉皮的司傳鴻和江氏,臉色霎時間一陣青一陣紅。

江氏惱羞成怒道:“我們好歹也是你長輩,你就這麼對我們說話的?”

“見了我們也不知道行禮問好,你的禮儀教養都學到狗肚子裏去了?”

聞言,司長瑾摁住準備發作的司長瑜,笑著說道:“二叔母這是沒理了,便用輩分來壓我了!”

“既如此,我倒要問問二叔母,見了我怎麼不行禮?我好歹也是有品級有封號的縣主,乃聖上親封!”

“莫非二叔母覺得,你作為長輩便能越過君臣之禮?”

這麼大一個帽子扣下去,司傳鴻和江氏的冷汗一下子就冒了出來。

司長瑾不給他們狡辯的機會,又繼續說道:“說起來,你們對我母親隆華郡主也是頤指氣使,不是造謠就是誹謗,絲毫沒把她放在眼裏。”

“她是先帝親封的郡主,慈仁母後皇太後的養女,你們沒把她放在眼裏,是不是也沒把皇家放在眼裏?”

聞言,司傳鴻和江氏的臉血色盡褪,整個人抖若篩糠,滿臉驚恐。

這話要是傳到聖上的耳朵裏,他們就是不死也得脫成皮。

一陣慌亂後,司傳鴻便色厲內荏的對司長瑾吼道:“你不要胡說八道,你這是汙蔑,赤裸裸的汙蔑!”

司長瑾‘哦’了一聲,然後問道:“二叔,既然你說我汙蔑,那我請問你們方才是在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