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他這冷哼聲,永文帝的臉色頓時一僵,他明明什麼都沒說,卻好像是把永文帝的老底都掀了。
鎮國侯和隆華公主剛緩和一點的臉色,也再次沉了下去。
但他們也清楚,世道對女子嚴苛,這事真傳揚出去了,對司長瑾沒好處。
所以,他們同意了私下處置。
永文帝鬆了一口氣,又道:“壽康縣主身上的毒素需要幾日才能清除幹淨,這幾日隆華公主就在宮裏小住。”
“多謝聖上好意,但我們還是回去比較好。”隆華郡主想也沒想就拒絕,並說了理由。
“壽康舊傷未愈,湯藥不能斷,專門配置的藥膏每隔兩個時辰就得抹一次,還是在家方便一些。”
如今這情況,留在宮裏才是最危險的,要是出事了她們根本沒有多少反抗的能力。
鎮國侯也附和道:“臣這多年來與家人聚少離多,如今歸京,臣想和家人多相處,還請聖上成全。”
雖然隆華郡主和鎮國侯都有理有據,但永文帝聽出了他們的戒備和懷疑,眼底登時閃過陰鷙。
但很快,永文帝就收起了情緒,“好,朕就安排人送你們回去。”
“皇兄,臣弟來送,保證他們安然無恙地回去。”
聞言,永文帝氣得咬緊了後槽牙。
“那就勞煩十九弟了,你可千萬要將人安全送回去。”
永文帝表情溫和,但這話幾乎是咬牙啟齒地說出來。
鳳雲澤聽著,嘴角不由的勾了起來。
等送走他們後,永文帝就再也維持不住自己的假麵,氣得砸碎了一套茶具。
宮人們頓時跪了下來,嚇得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下一秒,永文帝狠戾而冰冷的聲音響起,“把祁王給朕拖上來!”
不多時,鳳應乾就被四個禁軍抬了進來。
鳳應乾滿身血跡,左胳膊以不正常的角度扭曲著,右小腿上還插著一根碎木棍。
看著他這慘狀,永文帝的憤怒被心疼衝散了點,但也隻有一點兒而已。
永文帝冷著聲音質問道:“是你說有法子攪鳳雲澤和司長瑾的婚事,朕才帶著鳳雲澤過去,可你都幹了什麼?”
看著永文帝陰沉的臉色,鳳應乾不由打了個冷顫,臉色蒼白如紙。
他顧不得傷口的劇痛,艱難的跪在永文帝腳邊請罪。
“父皇恕罪,兒臣是被司長瑾說得那些話給氣急了,一時衝動,這才壞了事。”
此刻冷靜下來的鳳應乾,也有些想不明白他當時怎麼會那麼的生氣?
他明明是想等司長瑾說出選鳳雲澤的真實原因後,就控製司長瑾勾引他,與他翻雲覆雨。
親眼看到這一幕,那鳳雲澤就不可能會娶司長瑾,畢竟沒有哪個男人能忍受自己頭上帶綠。
永文帝也能趁機解除這婚約,降罪司長瑾。
而司長瑾最後要麼嫁給鳳應乾為妾,要麼被皇家秘密處死。
以鎮國侯和隆華公主對司長瑾的寵愛程度,必定會選前者。
如此一來,鎮國侯和隆華公主也就欠了皇室人情,同時,也會和鳳雲澤徹底交惡。
明明是一舉多得的算計,可卻被他的衝動和憤怒給弄巧成拙。
想起方才被鳳雲澤拆台,鎮國侯和隆華公主的戒備,永文帝就氣得目次欲裂。
隨即,他一腳踹向鳳應乾的心口,“沒用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