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終於知道,原來她失憶了,怪不得判若兩人。

以前的薑長樂是冷漠和高傲的,她總是高高在上地站在那裏,明明是一臉的膿包,可她的眼神中卻充滿了睥睨之姿,仿佛是這個獸世的神。

她從不把身邊的獸夫們放在眼裏,和千千萬萬的雌性妻主一樣,把獸夫當成奴隸一般呼之即來揮之即去,從來沒有給過他們一點尊重。

同時,她們又心安理得地享受著獸夫們的付出和照顧。

然而,現在的妻主卻完全不同了。

她變得非常溫柔、細心體貼,像一個慈愛的父親一樣會關心雄性,連眼神都充滿了溫暖和關懷。

直讓人感覺不可思議,可這世上怎麼可能有這樣好的妻主呢?!

反正少年人是絕對不相信的。

盡管如此,他還是隨和的笑了笑,“原來如此,妻主真是受苦了。我叫楚衛風,是一隻狼獸人,也是妻主最喜愛的獸夫哦。”

楚衛風故意強調了最後一句話,想要看看這個所謂的“新妻主”會如何反應。

薑長樂隻覺得眼前的少年像隻小奶狗一樣,怪可愛的,讓人忍不住跟著微笑起來,“那我可以叫你小風嗎?”

小?他們雖然同年十七歲,但自己比她還大幾個月吧?呐、逮到機會就占便宜,果然啊,雌性不可信。

“好呀,小風永遠是妻主的獸夫。”楚衛風眼裏的笑意特別深邃,隻差沒把薑長樂給卷進去。

啊!好撩人的眼睛,這是狼眼嗎?應該是狐狸眼吧?

薑長樂不自然的撇開視線,我隻拿你當弟弟,你卻對我表達愛意,這該死的夫妻關係喲,還不能輕易改變關係。

“你去別人家裏借住幾天吧,還有其他人、會回來嗎?”先把家裏情況搞清楚,才好安排接下來的事。

但楚衛風卻搖搖頭,“不行哦妻主,獸人結侶後不能隨意到別人家居住,會影響到彼此的氣場,不利生育。

哥哥們短時間內都不會回來,如果妻主不介意的話,今晚可以跟小風睡一塊。若是妻主還想標記小風,小風亦會提前做好準備。”

狼小風羞澀的攏了攏自己的白色衣襟,掩蓋身上的傷痕,一副我可以任由妻主蹂躪,哪怕死也願意的模樣。

薑長樂一個趔趄的後退,連連擺手,“不不不不,不標記。”她對標記這個詞已經產生了心理陰影。

楚衛風一聽,頓時難過的低下了頭,就跟一個得不到丈夫寵幸的小妾一樣,傷心楚楚,“小風知道了,我沒有哥哥們的好體格,隻怕不能讓妻主盡興,妻主嫌棄小風是應該的。”

薑長樂懊惱的一拍自己的腦門,結果卻黏上一手的油膩,難為這孩子能說出違心的話,就她這一臉的膿包,誰下得去手?

玄青先前沒有當場嘔吐,那是因為他們標記的方式有點與眾不同,而不是直接通過交配。

“你我皆是未成年,還是不要想這種事了吧。但你放心,我們可以做家人,我會盡自己最大的努力去照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