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我不想和你分開。對不起,我愛你。”他的淚沒有停,他的手還在她的唇上,他的眼睛還在與她的瞳孔交織。隻是這一切都不屬於她,現在大概是徹徹底底的替代品吧!
淚不光顧宇有,顏悅也有,它也能從她的眼眶奔湧而出,滑至臉頰,低落唇畔,隱在顧宇的指尖。
他的手動了,追隨著她的淚,想要消滅她的淚。隻是閘門關不上了,淚水隻能決堤。
他似乎有些懊惱,他的頭湊了過來,帶著濃厚的酒精氣息,殷紅的唇卷走她臉上的淚。他的唇劃過的地方,都是火辣辣的感覺,是心悸是觸電是曖昧。
她像喝醉了酒一樣,暈暈乎乎,感受著這陌生的感覺。體會這一刻本該屬於紀言的溫柔的吻。
不出意外的,他的唇吻上她的,顏悅嚐到了他嘴裏的酒,嚐到了她和他眼淚的苦澀,嚐到了求之不得的愛情。
他的吻很暖,能融化人的心,他的舌很軟,能軟化固守的愛,他的吻技很好,能讓人忘記一切沉迷其中。跟和初戀的那個男孩的感覺完全不同,這次不是毫無感覺,而是滿滿的悸動,像是溺水的人得以救贖。
像是偷嚐了禁果,因為這夢幻的一切本該不屬於她!應該推開他的,可她的手卻使不上力。就讓她做這一次的偷兒吧。
夢醒了,就會忘記,忘記曾卸下驕傲,做過替代品,忘記偷來的吻與幸福,忘記心裏苦澀的滋味,忘記曾到達100度,忘記她的愛曾經沸騰!
把他扶到床上,顏悅仰躺在他旁邊,看著他,此時的他卸下一切偽裝,不安的像個孩子,皺著眉頭,緊閉雙眼。是不是夢裏也想到紀言?想到心痛?
她苦笑,伸手按在他的眉心處,吻她吻到睡著,是知道感覺不對?還是她真的沒有誘惑力?一個喝到爛醉的人別指望他去行凶,能神誌不清的訴衷腸已經很給麵子了!
為他把外套脫下,蓋上被子,然後靜靜的看著他,即使很困,也不敢睡,她沒照顧過喝到爛醉的人,怕出現意外,隻能靜靜的守著。
何況家裏除了床夠大,沒有其他地方可睡。因為家裏沒有沙發,現在倒是後悔當初沒買沙發。
本來是可以一起睡的,反正他這樣,她也不怕會發生什麼,但是突然發現她做不到了,心境變了,好多習慣都變得不再習慣。
就這麼靜靜看著他到天明,就這麼忍著腹痛到天明,就這麼帶著愛和悲傷到天明。
她撫上她的唇,那裏似乎還有他的氣息,她想她該把這段記憶格式化了。
“嘶!”顧宇醒了,頭痛的敲敲腦袋,除了宿醉後的難受,看不出有什麼其他異樣。
對他來說一切也都是個夢吧,夢不是現實!
他注意到她,眉頭又開始緊鎖,想回憶什麼,卻又很淩亂。隻記得他們喝了酒,他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