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離謹嘴角上揚,笑道:“這才是師傅啊,執著於自己的本職,比官場上那些混吃等死的貪官汙吏不知好上多少。”
“的確,做著自己熱愛的事情是件既充實又幸福的事情。”妉塵仰起頭看著鍾離謹,“那你呢,你又喜歡什麼?你又執著於什麼?”
鍾離謹一愣,沒有回答妉塵的問題,指著前麵的胡商,岔開話題,道:“瞧,就是他們,我可不會做買賣啊,就交給你了。”
妉塵暗自歎了口氣,麵上卻沒有表現出來,微笑著上前和胡商打招呼,好在這些胡商不是第一次來大周做生意了,懂大周的官話,妉塵和他們交流起來基本沒什麼阻礙。
“幾位朋友來自什麼地方?”一番問候過後,妉塵也不急著與胡商談買賣,反而問起他們的國家來。
胡商看到一個小姑娘來和他們交談,而儀表堂堂的少爺和掌櫃隻是默默地站在身後,隻是覺得有些奇怪,卻也沒有覺得是被輕慢了,隻當是說給鍾離謹和掌櫃聽的,紛紛回答。
“龜茲。”
妉塵回了個龜茲的禮數,俏聲說到:“久聞龜茲之名,聽說貴國盛產精鐵和各類金礦。這樣吧,我們幹脆以物易物,如果這位朋友想要我們的瓷器,不如就用精鐵來換吧。”
龜茲商人一聽,有些猶豫,精鐵是他們國家嚴格控製的一類商品,他這次來帶的也不多。
妉塵見他猶豫不決,就先轉向了另一個人。
“我的國家是大宛。我帶來了我們國家的毛皮和珠寶香料,就在那邊的馬匹上,公子和小姐可以直接驗貨,都是大宛最好的。”大宛商人說得很溜,看來是大周的常客了。
妉塵看了一眼不遠的馬匹,試探著問道:“可是汗血寶馬?”
大宛商人哈哈大笑:“沒想到小姐是是識貨的,是上好的汗血寶馬。”
妉塵一聽樂了,鍾離謹運氣還真不是一般的好,第一次跟胡商做生意,不但遇到了這個時代鐵器著名的龜茲,還遇到了以寶馬聞名的大宛,雖然不是很多,好在鍾離謹的暗衛也在起步階段,好東西就先配給給主要的人好了。“你的馬我要了,我們生產好的瓷器就放在那邊的屋子,我們待會再談具體的,不過我承若你,讓你最先挑選一批瓷器,如何?”
大宛商人忙不迭地答應了,汗血寶馬雖珍貴,可是這家瓷窯產的彩瓷更是罕見,來中原做了這麼久的生意,他還沒見過這麼精美的瓷器。
龜茲的商人見狀,也顧不得這麼多了,成品彩瓷他是見過的,就百來件,好的都被人家挑走了他這趟就白來了:“小姐的條件我也同意了,不過這次我帶來的精鐵不是很多,烏鐵行不行?”
妉塵不是很知道烏鐵和精鐵的差別,轉頭以眼神詢問鍾離謹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