裏屋,被扯得亂七八糟的衣裳胡亂扔了一地,王秀貞以一種極端屈辱的方式仰躺在床上,雙手雙腳用撕碎的布條綁在床欄上,動彈不得,嘴裏塞著布條,喊不出聲,身上則一絲不掛,全身滿是雲雨過後的痕跡,紅痕從脖子裏蔓延到胸口,牙齒印分布全身,兩條細滑白嫩的腿上內側尤其多,被強行分開的雙腿間的床單上,還有一灘濕漉漉的痕跡,預示著王秀貞這幅模樣不是擺著看的,而是切切實實發生了什麼。
還沒完全清醒的幾個丫鬟莫名其妙地看著進來又出去的護衛,甩了甩頭,帶著一點疑惑看向裏屋,卻是同樣嚇了大驚失色,一時間不知該做如何反應,隻是傻呆呆的站著。
王秀貞雖被綁著不能動,嘴被堵著不能說,但是神智還是清醒的,能清楚地感知到外間發生了什麼,即便已經沒什麼力氣,還是“嗚嗚”地掙紮起來。她從未想過會發生這樣的事情,難道老頭覺得她從一品誥命夫人被貶為賤民還不夠,還有如此地來羞辱她?不,這一切都是因為慕容妉塵那個小賤人!是她,一定是她!是她派人來如此羞辱折磨她!
外間一個稍年長一些的丫鬟最先反應過來,立馬奔到裏屋,先用被子遮蓋住王秀貞的身體,再替其解開被綁的四肢,最後拿掉其嘴裏的布條。
其他的丫鬟也漸漸恢複,趕緊過來幫忙,卻瞧見裏屋角落裏還昏迷著一個人,正是王家送來的,現在在王秀貞身邊貼身伺候的一個仆婦,是女扮男裝尋上梁上的那人,府裏的人客氣叫她一聲王姑姑。隻是王姑姑不是被麻藥迷暈,而是被梁上飛手刀劈在脖子裏劈暈的,任憑幾個小丫鬟如何呼喚,也沒有醒過來的跡象,顯然是傷得不輕。
而方才看到一切的幾個護衛則是不敢耽誤,直接去了慕容執現在休息的書房,將發生之事完全稟報。
天將破曉,慕容執已起身準備上早朝,聽到護衛的話,差點氣暈過去,他出身軍旅,國公府的護衛可以說是京中官員府門裏數一數二的,而為了看守王秀貞防止她再出什麼幺蛾子,家觀的護衛更是嚴密,沒想到卻還是被歹人如入無人之境,更是做下這等惡劣挑釁的行為。是的,在慕容執看了,哪怕他已經休了王秀貞,哪怕王秀貞已經被貶為賤民,但是隻要王秀貞還在國公府一日,梁上飛如此行為依舊是在挑戰他作為梁國公、作為大周戰神大將軍的尊嚴權威,簡直讓他難堪之際。他當即就寫了一份請假的奏折,讓小廝送到宮門口,自己則去了家觀,出了這麼大的事情,他總是要過去看看,再決定如何處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