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乾近前,才得知,原來這五個年青人是城北臭名昭著的混混,今天開車在路口拐彎的地方,不小心刮到了騎電瓶車的母子,所幸沒人受傷,隻是,那五個地痞卻倒打一耙,說是母子刮壞了他們的車,要求賠償五千塊,那母親當然不願承認,本就是輕輕蹭了一下,而且車子也沒有任何損傷,周圍的群眾也看不下去,連忙上前解圍,誰知道其中兩個地痞立刻從後車廂裏抽出兩把刀片子,對著車門就是兩刀,又拿著凶器指著圍觀群眾道:“誰上來,誰死!”
周圍人見此,自然不敢多言,那地痞見恐嚇住了,這次又獅子大口,指著車門的兩道刀痕道:“我馬三河就把話撂在這了,今天不賠三萬塊,你們娘倆誰都別想走。”
“他就是馬三河啊?趕快走,這可是城北第一惡霸,可做了不少缺德事。”有些群眾聽了其名字之後,嘀嘀咕咕就跑遠了。
“老天無眼啊!這馬三河壞事做盡,怎麼也不見報應?”
“行了,你趕快少說兩句吧!咱們趕快走,免得招來禍水,聽說他可殺過人的。”
“那我回頭替他們母子報個警吧!”
“報警有用嗎?有用的話他還能蹦躂到現在?人家有的是錢。”
“聽說他家還和上麵有關係呢,趕快走吧,少惹事。”
熙熙攘攘的人群很快就散了,隻剩下周乾和對麵可憐兮兮的母子,以及五個自鳴得意混混。
“二賴子你看,三少隻要報上名號,這些屁民,哪個不嚇得屁滾尿流?”其中一個混混拍馬屁道。
那叫二賴子連忙點頭稱是:“三少威名遠播,霸氣外漏,即便天王老子來了,也要退避三舍。”
“不錯,二賴子到底是上過高中畢業的,形容三少真貼切,說話就是有水平!”其他幾個混混也附和道。
“那是。”二賴子怡然自足,他可是這幫人中的二號人物,完全不介意他們拍三少馬屁的同時,順便再帶上自己,不過當看見還有一個不知趣的傻子站在那裏,連忙提著刀片子,指著周乾道:“喂,你,就是你,說的就是你,想死是不?還不趕快滾。”
周乾最見不得這種恃強淩弱、欺辱弱小的事情,他前世被太多的高手追殺過,深知那種處在無能為力、想抗爭又不得的困境的心情。
“別衝動!”
周乾剛欲上前,顏雨瑤提醒道:“他們一刀就可以要了你的命,別以為光天化日,這幫人就不敢怎麼樣?”
周乾頓住了腳,騎上單車,順著天人居的方向,就離開了。
“你個孬種,算你跑得快!”二賴子假裝跑兩步,大笑道。
那母親本聽說對方是惡霸馬三河,就知道今天肯定不能善了,待見周乾和其他群眾一樣,也離開了,仿佛失去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一般,臉色煞白,雙腿微微顫抖,眼淚在眸子裏打圈圈,隨時欲奪眶而出,孩子似乎感覺到了母親的不安,哭得更是嘶聲力竭。
隻是這時,那馬三河等五個地痞突然雙手抱頭,個個滾地慘叫,麵目猙獰的可怕。
“啊!我的頭!好痛!”
“痛死了!快殺了我吧!受不了了!”
剛騎了十幾米遠的周乾停了下來,轉過身冷冷地看了他們一眼,又用神識傳音,對那母子道:“還不趕快走!”
那母子也是被這陣仗嚇了一跳,見有人提醒,也顧不得是誰,連忙扶起電瓶車,載上兒子就遠去了。
“你下手太輕了,”顏雨瑤似乎有些可惜道,“若是我,直接廢了他們,以絕後患。”
不錯,這五人突然中了失心瘋一般,實則是周乾在假裝離開的時候,暗暗施展了兵字訣中鬼門奪魂針一招。
這鬼門奪魂針雖為針,實則是周乾的神識所化,插入五人識海,猶如萬箭穿心,又如億蟻咬身一般,劇痛無比,當然周乾隻是分出一絲神魂,若是盡了全力,五人的魂魄早已不複存在了。
周乾終究是沒有下重手,搖了搖頭,很快便到了售樓處。
售樓處的小姐和保安早就注意到了周乾,見其氣質雖然不凡,但衣著實在寒酸,來這裏買別墅的非富即貴,有誰是騎著自行車來的?
門口的保安看著周乾,使勁地皺了皺眉,對周乾招了招手,示意其不要靠近,若不是手裏還在講著電話,估計早就嗬斥了。
周乾苦笑了一下,還是踏了進去,隻是售樓小姐仍然各忙各的,絲毫沒有搭理他的意思,有幾個竟然光明正大地對他指指點點了一番。
“貌似,你被人家無視了。”顏雨瑤取笑道。
“這哪是無視啊!這作為商家對顧客來說,簡直是無禮啊!”周乾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