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香之族,鍾鼎之家,聖人子嗣,帝王遺種,不知我周家一脈又是哪位聖人之後。”周乾一旁竊聽,自然知悉許多秘聞,暗地裏把玩了一陣那串明珠首飾,數道修真陣法詭秘交織,猶若龍蛟臥盤,淡淡靈氣氤氳,佩戴身上,調理內腑,理應是絕好的護身寶物,但周乾總覺得有絲不妥,但又不明就裏,尋不出不妥之處,思忖道,“我修道之日尚短,枉我煉氣九層的修為,卻連個像樣的道法都不曾有,每每總是捉襟見肘,竟連這化名易容的鄒仙黛是修真者,都不曾察覺,更何談這玄奧的修真陣法?”
“可惜元神道法望字訣我至今仍是一知半解,不領其精髓所在,威能尚不能發揮其千分之一,僅僅隻局限在神識探察而已,若是能精通此法,可勘破萬界迷陣幻象,察人心,觀人骨,上仰見天地至理,下俯窺地府陰兵,至於破除這類易容與隱匿修為之事,豈不是如同兒戲?”
“據聞道家法術也有一門簡單易學的望氣術,專為查看別人修為和靈根之用,可惜我卻沒有習修的門路,若不然也不會落得這般尷尬地。”
“話說回來,我與這李沐婉和鄒仙黛幼時應該是極好的玩伴,甚至有私定盟約,可歎我七歲遭劫,摔傷了頭部,竟回憶不起一絲來,世家之事,在前世根本聞所未聞,這也是我一直解釋不清絳珠仙子為何會與我這等吊絲有牽扯的緣由,不過李沐婉的拳拳維護之心,我自能感受出真切來,至於這鄒仙黛,前世與我ai昧不清,頗有來往,現在觀來,此人出現,必有算計,隻可惜今日不能表露身份,以防打草驚蛇,不然一定要問個究竟。”
待李沐婉買飲料回來,周乾又交代了一番,隻說曹鐵雲家中突然有事不能來,今天這頓飯就由他厚著臉皮代請了,至於剛才與李鋒鋼的紛爭之事,隻字未提,卻也少不了林瀟瀟一番打趣。
“那榆木疙瘩不來倒好,免得出醜,我們說也不是,笑也不是,一頓飯吃得憋屈。”
周乾手扶額頭,無奈回道:“其實我這兄弟平日裏很健談的,性格豪爽,有草莽虎將之風,也不知道是中了什麼邪,偏偏在你們麵前跟丟了魂一樣。”
“那還不是因為我們家婉婉魅力襲人?”林瀟瀟眸子彎成兩半月牙,笑嘻嘻道,“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嘛,何況你家那大兄弟,我可沒看出什麼虎將之風,溫順的跟隻羊崽子一般,你臉皮恁厚,也不怕把牛吹破了,人家都不在,你還這般賣力吹捧他,當真是泡妞的好僚機啊!”
“瀟瀟,胡言亂語什麼?吃你的肉吧!”李沐婉抿嘴羞笑,媚態橫生,夾起一塊肉直塞林瀟瀟嘴裏。
“我哪裏有吹捧阿諛的意思,日後你們多與他相處,便知我所言非虛。”周乾苦笑搖頭道。
“不過,我看你倒有幾分王霸之氣,日後說不定可以為人中龍鳳。”林瀟瀟抹幹淨嘴邊油漬,頗為難得的一本正經道。
“怎麼?你還會看相?”
“看相觀骨,占凶卜吉,略知一二。”林瀟瀟說完就拽起周乾右手來。
“你這小神棍,又來誆騙人,”李沐婉故意拆穿道,“你別信他,她平日裏最會這樣胡鬧,還說我是什麼九天玄女鬥西佛之命,也都是些離經叛道的事情。”
周乾自然不會當真,任由她拾掇,也不言語。
“哎呀!”林瀟瀟一聲驚叱,嚇得周乾右手中的杯子差點摔到地上,問道:“怎麼了?看出什麼來了?”
李沐婉也是被驚了一跳,雖口口聲聲說不信,但還是急忙上前想看出個究竟來,修道之人秉承大道氣運修行,暗合天地之道,看相觀骨,也不是不可能卜其凶吉,占其前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