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短命鬼,我跟你沒完!”李西子不顧一身狼藉,飛身而起,再祭出通靈劍陣,又掐了幾道法決,冷聲道,“敢傷我!讓你嚐嚐天罡七星陣的厲害!不要說我不顧及世家情誼,非打折你兩條腿不可!”
“何來的自信?”周乾嗤之以鼻道。
隻見李西子寶相莊嚴,掐出精奧法印,道道劍氣從劍陣之中急速飛出,每一把靈劍都如神兵一般,劍長三尺,寬三寸,劍身鏤刻繁奧法陣,泛著古韻仙風和耀目神光,俱都刻有名字:“天魁劍”、“天機劍”、“天閑劍”、“天微劍”、“天究劍”等等,莫不如是。
周乾臉色凝重,自然能感覺到這每一把劍都要比貞元劍氣強上不止一倍,若是再多些劍同時襲來,他也隻有退避三舍,好在李西子在打出第九把劍的時候,已是一副搖搖欲墜、不堪其力的模樣,膚色勝雪,氣咽聲絲,更說明此術的不凡。
“看來你這天罡七星陣也不是什麼人都能用的啊?”周乾略帶諷刺,私下卻暗暗防備,道,“沒傷到別人,別先傷了自己!”
“以我的修為尚不能凝練成三十六把天罡劍,”李西子嘴角牽起一絲淒慘的笑意,又有些瘋狂道,“但九把天罡劍足以斬你!”
“住手!”一個白色的身影,驟然接近二人,阻止道,“以你聚氣六層祭出九把天罡劍,根本控製不住,小心傷人傷己!”
“你又是誰?又怎知我控製不住這天罡劍?”李西子氣若遊絲,眼神戒備,喝問道。
來者,一身白衣,頭戴鬥笠,無論其音色與身形,皆辨不出男女來,更不清楚其修為,但周乾神識立時便鎖定那一直跟蹤他與李西子之人,正是此人。
“似曾相識。”周乾望向那來者,劍眉微蹙,疑惑道。
“我並無惡意,隻是偶爾路經此地,看二位道友打得火氣,便想當個和事老,勸個架罷了。”那白衣人語氣和善,怕生出誤會,急忙解釋道,“我與京城李家也有些淵源,自然對這天罡七星陣有所了解。”
“既然是我李家的故交,那你就不要多管閑事了,”李西子抬手阻止道,“你且在旁幫我掠陣,待我教訓這個短命鬼!”
“不可!你現在靈力空虛,無以為繼,這天罡七星陣很容易便失控,到時候悔之晚矣!”那白衣和事老站在二人中間,又向周乾勸道,“這位道兄,速速退走,莫要逞一時之勇,以後還是不要動武為妙,絕了這修行的心思吧!煉體這般傷身!又何不快快樂樂做個尋常人?趕快走吧!”
“走開!”李西子對那白衣人嗬斥道。
“這是何意?”周乾疑惑不解,問道。
“雖然煉體也可以成就無上大道,但每一步都需要煉化吞食龐大的血食或者珍稀靈物,而如今天地蕭索,靈氣枯竭,又哪有這等寶物?故而當今絕大多數煉體者都是熬煉自身精血,以求速成,方得見其效,殊不知這是舍本逐末,大錯特錯,一個人的精氣虧損,又得不到修補,注定會一生早夭,”那白衣人說道,“我觀你年紀輕輕,煉體之術便這般了得,定然透支了不少精血,此乃大錯也,若是道兄聽我一句勸,這煉體之術不修也罷,便散了這功,以後多注意調理養生,說不定還可以保住性命,多活幾十年,若是不聽,必定會中途夭折,英年早逝,而今天下煉體者,莫不如是,此乃前車之鑒,道兄莫要重蹈覆轍才是。”
周乾了然,他以前也有聽顏雨瑤提起過這些,自然明白其中道理,不過他煉體卻不是走得邪門歪道,而是煉化吞食荒古巨蟒,才得以進階為絕塵中期,別人自然不知,這才引發出誤會,也難怪李西子知道自己是煉體者之後,便一直以“短命鬼”相稱。
“謝謝道友提醒!”周乾還是抱拳謝道,“在下自有分寸!”
“唉!道兄明白就好,還請速速退去。”
“哪裏走!看劍!”李西子在一旁早已按耐不住,以她實力控製九把天罡劍頗為吃力,已有暴走的風險。
隻見那九把天罡劍以一種玄奧的陣法,罩向周乾,立時劍氣縱橫,金光漫天,無數貞元劍氣迎麵刺來,周乾急忙運起煉體之力,神光罩身,猶若神明,大開大合,有攻有守,不曾想這劍氣愈發密集,隻震得周乾虎口幾欲開裂,岌岌可危。
“道兄小心,我來助你!”那白衣人飛身上前,祭出腰間絲帶,懸於周乾頭頂,好像水中龍蛟一般,肆意飛舞纏繞,化成一把銀白色的大羅傘,金戈之聲不絕於耳,生生擋住了貞元劍氣。
原來這腰帶竟然是件了不得的法寶。
“是你?!”周乾乍然叫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