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天崩開局(1 / 2)

“嘖……唉”陸遠不耐煩的嘖了一聲就歎了口氣。

溫和的春光從山間縫隙照射在他蒼白的臉上,即使那光很溫和也很耀眼但他的雙眼卻是黯淡無光。

頭發有些蓬鬆上麵夾著頭皮屑,身上穿的破舊麻衣帶著補丁,褲子也是如此,腳上則是踏著一雙草鞋,整個人皮包骨頭那臉皮都快貼到臉骨上了。

重生來到這裏十五年了,起初還以為隻是做夢但這裏的生活感受是那麼多真實,睡的吃的讓他十分不習慣,陳舊木板床鋪的是稻草用一破麻布蓋住,被褥裏塞的同樣是稻草。

每次都是帶癢入睡,特別是夏天身上粘稠汗液不說還有那蚊子的嗡嗡嗡聲,無數個夜裏的崩潰都埋在了心裏。

吃的是粗麥碾碎連同皮一塊煮成粥,每次下咽都帶著那種幹澀感,而且還吃不飽每天隻有兩頓早晚一頓,中午是沒有的。

十五歲的他估計連八十斤都不到,更別提身高能有個一米五幾都不錯,走兩步路估計都能昏倒在當場。

坐在門檻聞著身後黃泥瓦房內傳來的黴味不禁又歎了口氣。

“娘出去看看麥田,順便種些野菜種子很晚才回家,給你煮了飯放在桌子上了,你好好在家呆著別亂跑知道沒。”

一個婦人的聲音傳來,陸遠沒有說話挪了挪屁股坐在了門沿邊上,踏出門檻看了眼陸遠那幹瘦的麵龐心中閃過一絲愧疚和無奈,扛著一把鋤頭提著一個竹簍就下了石階走出了打開院門隨後重重的關上了院門發泄著突然而來的情緒。

陸遠看在眼裏,麵無表情但心裏嘀咕著:這黃花也是個苦命人,自己來到這裏走路到是學得快但刻在骨子裏的漢語讓我重新學習這裏的語言而且估計還是這個村子的方言很難啊倒現在隻能聽懂個大概也會說幾句但正常交流還做不到,她以為我是癡兒也是很正常。

黃花就是陸遠的娘了,這十幾年裏都是這個堅強的女人在照顧著自己,而父親做的那什麼行腳商幾年才回來一次,每次帶那麼點銀兩補充家裏的窮破,那黃泥院牆前幾年還是木柵欄,兩年前這個爹回來了才花點賺來的錢給建成的。

不過一米高左右的黃泥院牆,倒不是防人用的而是防些小野獸用的,陸遠偶有幾次夜晚睡不著能隱隱約約聽到野獸的叫聲,能猜出幾次是狼嚎聲,而另外幾次就不知了。

既然有野獸那麼也就有獵人,村裏有幾戶人家就是打獵的陸遠有時候還挺希望他們都打到野豬野鹿啥的,村裏不過十幾戶人家每次他們打到野豬都會分食送些肉塊給村裏十幾戶,雖然不高一斤半兩的肉但也能算上是珍貴的了。

上一次吃到肉還是幾個月前,唉真是希望這個便宜爹別做那什麼行腳商了打獵多好,看看別人家的娃個頭多好就是黑了點。

這樣想著陸遠不禁搖頭失笑,怎麼感覺精神有些不經常了都。

整天蹲在家裏胡思亂想這也是正常,就是有著上輩子的沉穩也熬不住啊。

怎麼走出這個大山呢,錢是最大的問題語言不通是其二,你讓他念唐詩三百首嗎那不純純搞笑嗎?還是做生意啊那更是不用說了。

頭靠在門沿邊上思緒萬千看向遠處一座座連綿起伏的山頭,這個村子坐落在一座群山中地勢還算平坦山頂有幾戶人家往下一個坡還有七八戶人家,名叫牛頭村,三麵都被大山圍繞隻有一條路通往山下。

陸遠常常去後山山頂吹吹涼風躺在石塊上借著樹下陰影睡著午覺,當然除了冬天沒有去。

想著陸遠站了起身走回屋內狹小的廳去,一張陳舊的四方木桌和幾張竹凳,木桌上還擺放著一疊木碗裏麵裝著幾個麥團。

明天幾乎都是這樣早上麥團晚上麥粥,麥團是用粗麥碾碎煮熟等涼了在捏成一團這樣就形成了幹糧隨身攜帶方便,你要問味道那就是沒有隻有幹澀。

拿了兩個麥團陸遠走出了門隨手關上房門和院門就朝著後山走去。

路過的一個漢子看了眼陸遠皺著眉頭問道:“哎,你可別亂跑了省得你娘等會又得找你了。”

陸遠沒有回答,幾年前自己在後山山頂上吹風睡覺睡過頭了一覺醒來天都黑了等自己哆嗦著快速下山回去的時候沒有發現黃花的身影,過了一個小時黃花才焦急的回了家就是抱緊了自己哭泣著,後來才知道這黃花和幾個村裏的叔伯拿著火把找了自己一個晚上,自打那之後黃花每次出去都得囑咐自己兩句也不讓自己跟著她去幹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