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睜開眼睛,咦?天這麼亮了?今天自己怎麼沒有按時醒來?糟了,豆腐來不及做了,騰地坐了起來掀開被子準備下炕。
一個聲音響起:“你醒啦?”
李清愕然回首,一個女人站在當地,看起來二十五六歲的樣子,個子挺高,有一米七左右,平平常常的一張臉,一身合體的衣服勾勒出完美的身材,浮凸有致。隻是平凡的臉上一雙眼睛分外動人,似有千般嫵媚,萬般柔情。李清看到那一雙眼睛,仿佛覺得有一絲從沒感覺過的別樣溫暖,從那雙清澈明亮的眼睛裏流出,流到自己心裏,一顆心忍不住顫了幾顫。
李清呆了幾呆,那女人又問道:“怎麼了?身體不舒服嗎?”聲音說不出的動聽,如天邊白雲般輕柔,李清又是一呆。
那女人看李清呆頭鵝一樣傻傻看著自己,不由噗嗤一笑,美麗的眼睛彎彎,平凡的臉龐也多了一絲迷人的風情。李清這才醒過神來自己一直在傻愣愣看著人家,有點失禮,忙收起目光,低頭。
李清腦袋嗡的一聲,啊一聲驚呼,手忙腳亂抓起被子把自己裹了個嚴實。自己怎麼沒穿衣服?!還傻愣愣看人家呢,卻不想被人家一個大姑娘把全身上下,清潔溜溜,看了個幹淨。
那女人又是噗嗤一笑,道:“是我從院子裏把你抱進來的,你現在躲太晚了。”
李清從來沒有這樣窘迫過,一張臉呼呼發燒,支吾半天吭哧道:“麻煩你出去一下,我穿衣服。”那女人微笑著轉身出了房間。
李清躺在炕上半晌沒動,腦子裏一片混亂,“沒法見人了!被人家看了個精光。咦?不對啊,她是誰啊?怎麼到家裏來了?我怎麼回事?怎麼沒穿衣服?”想到這裏猛然想起昨晚的情景,“我被雷劈了!”
李清一慌,又掀開被子全身上下把自己一通亂摸,完好無損,連根毛都沒少,又在炕上蹦了兩下活動了活動,一切如常。李清心下疑惑,又有些遺憾,白劈了啊?沒有平添一甲子功力,也沒有劈出什麼特異功能。不過沒事就是好事,隻是不知道大棗樹怎麼樣了。
想到這裏李清收起心思,翻出一套衣服穿上,躊躇了一下出了屋子。
李清一出屋,就看到那女人正圍著院中央一根木樁打轉,一邊在仔細觀察。李清大吃一驚,顧不得害羞,跑上前去一同圍著看起來。
這木樁一人粗細,一丈多高,表皮焦黑,像被火燒過,可現在仔細看,表麵又沒有碳化,應該不是火燒過,泛著一種奇怪的光澤,透著古怪的氣息。
李清伸手摸了摸,很細膩的感覺,用力蹭了蹭,什麼也沒蹭下來,伸手拍了拍,聲音聽起來卻不像木頭,沒有嘭嘭的聲音,堅硬中卻又好像充滿了彈性和韌性。
李清忍不住嘖嘖稱奇,“想不到,變成了這個樣子。太神奇了。”
那女人側過臉問到:“什麼變成了這個樣子?它原來是什麼樣子?”
李清忽然想到昨天晚上的情景太過驚世駭俗,不知道應不應該告訴這個莫名其妙出現的女人,可看到她那雙溫暖的眼睛,卻忍不住想到“她一定是個很溫柔善良的人,告訴她也沒什麼。”
聽李清一五一十講完昨晚的雷劈大棗樹,那女人臉上滿是驚愕,追問道:“這棵棗樹有多少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