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彪和手下看大昆在地上翻滾慘叫,不由駭然失色。
要知道當初大昆到黑彪酒吧喝酒,跟黑彪的人起了衝突,黑彪的十幾個精英一擁而上,都不是大昆的對手,黑彪準備積攢實力跟金三叫板,正愁沒有拔尖的人物給自己壓陣,遂使出手段,拉攏大昆,費了一番周折,總算將他收到手底下。而後才知道大昆是個退役的特種兵,手上功夫確實硬。後來黑彪安排他以切磋的名義跟金三的頭馬鬥了一回,那頭馬也敗在了他的手下,當時金三的臉色,黑彪每每想起來都一陣得意,更加的看重大昆。
想不到,今天對上李清這麼個看起來斯文學生模樣的小子,卻落得如此慘烈的下場,兩條胳膊看起來是廢了。
全場寂靜無聲,隻有大昆聲聲慘叫。李清靜靜的看了他片刻,轉身對黑彪道:“你要讓他流血而死嗎?”
黑彪這才醒過神來,連忙招呼人去將大昆抬到後麵救治。
李清抬手看了一眼手上的軍刺,對黑彪道:“剛才大虎已經把帳給你說清楚了,剛才你又意圖讓你的人把我廢掉,害我擔驚受怕了好半天,現在才緩過勁來,這個精神損失費要另算,我的命很金貴的,不過念在你是初次冒犯,隻拿一百萬好了。”
“什麼?!”黑彪大叫一聲,血往上衝,眼睛剛要瞪起來,就看李清拿起軍刺,輕輕把刺尖的一滴血吹了下去。
黑彪心裏一哆嗦,咬著牙低下了頭,道:“清哥,……”
話沒說完,啪!又一個響亮的嘴巴子。
李清淡淡道:“剛才不是說了嗎,這不是你叫的。”
黑彪甩甩嗡嗡作響的腦袋,強壓下怒火,“我實在沒那麼多錢。抬抬手…”
“給你三天。”
不等他說完,李清丟下一句,轉身向門外走去,崔大虎等連忙跟在身後。
李清剛要出門,忽然一個清冽的聲音喊道:“請等一下。”李清愕然轉身,卻見一個白衣長發的少女,拎著一把吉他跑了過來,到了李清麵前,一把抓住了他的衣服,道:“帶我走。”正是台上那女歌手。
李清一怔,看了看她抓住自己衣服的手,五指纖纖如玉,白的好像透明一般,小手微微有些顫抖。
再抬頭,看到她那一雙清水似的眼睛裏,透露出一點驚慌、一點害怕、一點乞求,宛如一隻被獵人追殺的小鹿,慌不擇路跑到自己麵前求救。
李清知道其中必有隱情,對她溫柔一笑,道:“好,跟我走,不要怕。”轉身,任她抓著自己的衣服,就那麼施施然走了出去。
……
“老大!你簡直是,簡直是太他媽厲害了!老大你怎麼這麼厲害?我……”崔大虎走在李清身旁,激動的有些語無倫次,想習慣性的爆粗口,又趕緊忍住,興奮之情簡直難以言表。
小弟們也一個個興奮的臉通紅,嗓門高了八度,七嘴八舌的哇哇亂叫。
李清掃了崔大虎一眼,道:“好了,大虎,咱們的勢力要發展,以後這種情況少不了,淡定點兒。”
看李清那依然若無其事雲淡風輕的樣子,聽他淡然不以為意的語調,崔大虎忽然覺得自己有些咋呼,忽然覺得自己不能再這樣了,也要進步,要向老大看齊,也要泰山崩於前而麵不改色,連忙收斂笑容,繃起一張黑臉,咳嗽兩聲,對小弟們喝道:“別吵吵了,淡定!淡定!以後咱們跟著老大,要幹更大的事!這才剛開始,淡定!”
李清看看崔大虎,微笑著搖了搖頭,由他去。
出了門,那女歌手就放開了手,隻是跟在李清身邊走路,不言不語,對崔大虎等人的喧鬧入耳不聞,也不向李清看上一眼,走在那裏仿佛周邊無人,獨自前行一般。
李清看了她幾眼,發現她沒有了剛才的驚慌害怕,整個人安安靜靜的,純淨的如一朵絕世獨立的白蓮花,隻是有股生人勿近的味道。
眾人走出一段路,到了停車的地方,李清道:“大虎,今天的事就這樣了,你們回金鑰匙吧,諒黑彪也不敢再去鬧事,這兩天我就不過去了,三天以後,我們再過來收賬。”崔大虎答應一聲,跨上摩托,和小弟們呼嘯著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