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臥室,杜成淵半摟著方致,兩個人一起衝了個澡,擦幹淨後給他換上衣服塞進被子裏才去倒水,倒了水上來,喂他喝水。
半杯溫水喝光後,杜成淵拿吹風機給他吹頭發,吹風機嗡嗡地響,方致的頭枕在杜成淵的腿上,閉著眼睛,嘴角一直是翹著的,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這般開心。
給方致吹了頭後,怕他半夜喊渴,特意放了杯水在床頭。
剛掀了被子,人還沒躺平,旁邊睡得安穩的人就習慣性地翻了個身鑽到了懷裏,杜成淵伸手攬住他的腰摩挲了下後拍了拍他的背,閉上眼睛,一同睡了。
睡到半夜,果然嚷著渴,支起身體,坐起來,拿起水杯遞給已經坐起來的人的嘴邊。
方致閉著眼睛就著杜成淵的手,喝了好幾口才停下來,杜成淵看他不喝了,重新把杯子放下來,關上燈,躺下來後,方致再次跟幼崽似的立即抱住他的身體,腦袋還在胸膛處蹭了蹭。
杜成淵摸了摸方致頭兩側的貓耳,睡到現在還沒恢複回來,估計等徹底清醒了才能收回去,就在這時,察覺到腿部有異樣的感覺,伸手去摸,摸到了一條毛茸茸的尾巴,順著尾巴,杜成淵摸到了方致的臀部,一條毛茸茸的尾巴就這麼垂在睡褲外麵,方致還有點迷糊,隻覺得屁股上的尾巴被拽著,癢癢的,不大舒服,嘴裏哼哼著扭動了下屁股,半個身體索性趴在杜成淵的身體上,像個樹袋熊似的。
杜成淵笑著收回手,勾住方致的腰肢,在他的前額親了親。
被親了的方致忽然半抬起頭看向杜成淵,眼睛亮亮的,睫毛根根分明,仰著臉瞅著杜成淵笑。
聽到方致的笑聲,杜成淵更加確定了人還沒徹底清醒,平日裏方致是絕對不允許自己作出這樣傻乎乎的樣子。
“我的生日禮物呢?”
杜成淵聞言,不禁逸出聲笑,都喝成這幅樣子了,還惦記著生日禮物。
杜成淵湊近他的耳朵,故意說:“忘了準備。”話音剛落,鎖骨處就被狠狠的咬了一口。
“騙我!”雖然這樣說,似乎還是被杜成淵的這句話給氣到,語氣氣呼呼不說,下嘴也是沒個留情,杜成淵忍著疼捏住他的下巴說:“閉上眼睛。”說完,抱著方致,讓他跨坐在自己的身上,兩人麵對麵都坐了起來。
方致聽到他的話,歡歡喜喜地閉上眼睛,過了一會兒,傳來悉悉索索的聲音,又過了一會兒,脖子裏扣上了個涼涼的東西,杜成淵扣好後鄭重地對他說:“好了”然後打開床頭燈,還拿了麵鏡子遞給他。
方致伸手摸脖子上的東西,觸手後,知道是皮製品,眼神疑惑不解地拿過那麵鏡子看裏麵的自己。
皮扣上的花紋古典,因為顏色偏暗,將那份華麗壓了下去,將皮扣下的皮膚映襯的更加白皙。
杜成淵看到方致看到了後,拿過鏡子放在一旁,輕輕抱住他。
方致不滿地攀著杜成淵結實的身體,語氣抱怨地說:“所以,你就送了我一個項圈。”
杜成淵淺淺地嗯了聲,然後用輕卻嚴肅非常的語氣,一字一頓仿佛在起誓一般說:“我要把你一輩子綁在我的身邊。”再也不讓你離開。
方致剛剛恢複的清明又漸漸地迷糊起來,聞言,雙手圈住杜成淵的脖子,笑嘻嘻地說:“我若是不想,你綁不住我,如果我哪也沒去,是因為我願意。”意思不言而喻。
帶著醉意地講出這番話,杜成淵一時動情,垂眸打量懷裏的人,衣服的前兩粒扣子不知道怎麼被蹭開了,露出光潔細膩的胸膛和精致的鎖骨,優美的頸部曲線被淡淡的燈光染上一層熒光,微微歪頭對他說著不以為然的話,驕傲又淡然的態度,霎時身體就有了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