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殃站起來，道：“這不是有你在嗎？”
謝愔感覺心裏被小小的戳了一下，眼睛一彎，歡樂的提起看戲良久的從心，蹦躂著離開。
衛殃用微不可聞的聲音說著：“何況，我也不是一個善良的人……”
他抬眸，看著從心的背影，那孩子也正好看了過來，不會笑得臉沒有表情，隻是定定的看著衛殃，然後又撇開，眼睛一眨也不眨的注視著謝愔笑得犯傻的臉。
回去的路上，衛殃忽然問：“鬼悲歌呢？”
謝愔彼時正喋喋不休的和從心做心理輔導，聽見這話，想了想，回答：“我把鬼悲刀給天河讓他送到天家祠堂壓著了，鬼悲歌一直都沒有出現，可能是被封回刀裏了。”
衛殃：“他自己封回的？”
謝愔搖搖頭，“我也不知道，從不夷國道沉寧國我都沒有看見他，忽然在胡沙出現我也嚇了一大跳。”
他微微蹙眉，“他應該不是自己封回，但世上能夠將上古神器器靈強製封回神器的，還沒有幾個。”
謝愔：“我也覺得奇怪，我到胡沙因為對謝無惴的話感興趣，不僅遇見了前世的將士和國主，還把望曦戰神拖下凡間，沉寧人君也隨之化靈，鬼悲刀出現的也很詭異。”
她又想到什麼，問：“話說天離究竟是怎麼變成鬼的呀？”
衛殃：“自然是有人刻意為之。”
謝愔一驚，看了一眼從心，壓低聲音：“少俠，你知道那個人是誰？”
衛殃：“……”
“……”謝愔妥協，歎了一口氣，換了個事問：“那少俠，你可以告訴我鬼悲歌的事吧，我已經知道鬼悲刀是鴻洇的佩刀，還知道那把刀是霍熒給的，這其中又有什麼緣由嗎？鬼悲刀原本就是我的刀嗎？”
衛殃頓了頓，道：“鬼悲刀卻是是你以前的刀，不僅僅是鴻洇，一開始便是了，後來也是因為你他產生了靈識，才化了器靈。”
謝愔了然點點頭，“怪不得他叫我主子，我還尋思著要是他隻是鴻洇那一世才跟著我的，那就讓他離開來著。”
衛殃沒說話。
謝愔又道：“不過他在我還是鴻洇的時候沒有出現呀？”
他看著她額間的紅痕，撫下她的碎發，輕聲道：“見血開封。”
謝愔被他忽然的動作搞得一怔，轉了好幾個彎才明白過來，“他以前就被封印了？”
衛殃收手，點頭，補充：“自封。”
謝愔仿佛一根筋通透了一般，“因為我自殺？！”
衛殃雖然有些掙紮，但還是點頭了。
謝愔一口氣說出來：“就是我叫謝愔那一世？”
他點頭。
她長吸一口氣，哭喪著一張臉，“少俠呀，你能不能直接告訴我，我到底有多少前世呀？這樣一卡一卡的真不好受。”
衛殃倒沒打算隱瞞這個，直接告知了她：“自我與你相遇算起，有七世。”
謝愔一愣，“你……該不會一直都在身邊吧？”
不是她自戀，隻是現在她都知道衛殃已經在她身邊有了三世了，不排除他一直都跟著。
衛殃覺得這似乎是很正常的事，十分自然的點頭了。
本來三人還是不急不緩地走著，謝愔一聽這話，一怔，停下腳步後，直接往衛殃身上一跳，喜悅之意現於臉頰，毫不加掩飾，“少俠呀，你分明已經要愛死我了，還這麼不坦率！”
她喋喋不休：“我敢打一百個包票，清遙一定就是我，但是你悶騷你不說，哈哈哈哈……都不知道你在隔閡什麼，像我一樣坦率不行嗎？說，你喜不喜歡我！”
好在現在他們走在荒郊，沒有其他人聽見，不然準把謝愔當成瘋子，從心也是個十分乖巧的孩子，不多看一眼多說一句，乖乖的走在他們前頭。
衛殃：“……”
她說累了就趴在他背上，由心底的感歎一句，“我真是越來越好奇我到底是誰了。”
說完這話，她明顯感到衛殃一僵，她拍拍他的肩，閉著眼睛說道：“你放心好啦少俠，我這個人心大的很。雖然好多人都警告我不要和你走太近，說你以前很過分什麼的，但就算你把我千刀萬剮挫骨揚灰，那也一定是我心甘情願的。嘿嘿……”
她說著這些，活像個沒有智商又不可理喻的傻子。
可是那又能怎麼辦呢？她已經徹徹底底的把自己交給這個人了，她知道，至少從她認識這個人開始，他便是唯一一個真心的完完全全為她著想的人，眼前的？反正她對前世的歸屬感也不大。
“少俠……”
“嗯。”
“我很喜歡你。”
“……我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