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之皓!”齊思源滿臉通紅,雙目垂淚道:“如果你們不願意捐款,我也不能強迫大家!”
接著齊思源從自己懷裏拿出幾件首飾哽咽的說道:“這本是我最為心愛的幾件首飾,我把它捐出來;希望能幫上一點忙!”
“我捐三千兩!”施之皓大氣大聲的說道。
施之皓此言一出,人群中引起了小小的騷動;江山掐指一算,麻痹的你這狗日的張口就捐了差不多老子五十年的工資(江山的月薪是五兩銀子,一年才六十兩。)!我擦!
在施之皓的“強迫性”捐款的引領下,顯然開始有人準備捐款了起來;老賀現在處境極為尷尬,江山覺得有必要來幫助他一把。
於是乎,青衣小帽的家丁江山同學出場了:“嗯哼,那啥,我有話要說!”
看著江山往人群之中走了進步,秋香死的心都有了!你說你這孩子添什麼亂啊!秦雪婷一看是江山,也嚇了一跳!她急忙給江山使眼色,示意他趕緊退下,不要引火燒身!最關鍵的是,你燒死你自己是個小事兒,你連累的秦府一大家子跟著遭殃,那才是最大的壞事兒!
江山這廝仿佛根本就沒有看見秦雪婷的眼色,施之皓覺得眼前的這個青衣小廝有些熟悉,他疑惑的說道:“請問,你是?”
“嗯,那啥,我是秦府的小小家丁!無名小卒而已!”江山整理一下自己頭頂的小帽說道。
“無名小卒?無名小卒!”施之皓念叨著,似乎在回想著什麼。
“是你?!”齊思源率先反應過來。
“額?那啥,你認錯人了吧?我不是名人!我也不是富二代官二代!”江山不解的看著齊思源道,我爸也不是李剛、更不是李雙江、我媽又不是夢鴿,你怎麼認識我呢?在明顯不過,哥我貨真價實的乃是叼絲一枚呐!
“山外青山樓外樓,東湖歌舞幾時休?暖風熏得遊人醉,直把光州作汴州。”齊思源張口背誦道:“這首詩不就是你寫的麼?”
齊思源此言一出,就秦雪婷也驚訝不已,這江山原來還有幾分才學!
“額,噢!額,你原來就是那位小姐呀!”江山此刻才想起來當初領獎時,亭子裏麵的那個和自己說了幾句話的女子。
施之皓的目光猛然亮了起來,原來你就是那位無名小卒啊!你可真“低調”!
“嗯哼,那啥,捐款的事情,我想說幾句自己的心裏話!”江山道。
“但說無妨!”齊思源因為江山的那首詩,對這廝的態度還是相當的友善的。
江山環顧四周,說道:“我想在場的諸位,未必每個人都能如同施家少爺這麼大的手筆,一出手便是三千兩!實不相瞞,我最近才應聘上秦府的家丁,我的月俸是五兩銀子,一年撐破了天不吃不喝也才攢下六十兩銀子,三千兩銀子我可得需要足足五十年不吃不喝才能存到啊!此刻,我不得不佩服施家少爺的慷慨!敬佩敬佩!”
在場的其實任何一個人的收入水平都不是此刻江山所能比擬的,所謂:光腳不怕穿鞋的!
這廝接著說道:“其實捐款一事,也不是不可以;關鍵的是,我們要知道自己捐款捐到哪裏去了,錢有沒有花在刀刃兒上;我想,這才是大夥兒關心的話題!畢竟,大家的錢不是從天上掉下來的,都是我們自己起早貪黑辛辛苦苦賺來的;隻要有一個監督機製,保證大家的捐款在陽光下麵流通運行,隻有那樣,我們才能防止發生腐敗和徹底解決不信任的問題。”
“你?!你、你、居然說我腐敗!我!我!”齊思源一聽,淚眼婆娑的氣的渾身戰栗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