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我說的全是真的。”獨孤戰淡淡道：“真相都是合理的，而你內心卻渴望一個不合理的答案，所以你才會失落。”
“也許吧。”景語萱點頭沉思，忽然又道：“你們不是一起逃命嗎？怎麼現在又一個人回來了？”
獨孤戰痛苦地閉上眼睛，道：“景語萱，其實過程你們中情局都知道，對不對？你何必再往我傷口上撒鹽呢？”
“對不起！”景語萱長出一口氣，然後道：“想不到你女友真是葉天祥的妹妹……”
獨孤戰忽然熱切地看著她，問道：“你們國安神通廣大，知不知道殺死小月的是什麼人？”
景語萱尷尬地搖了搖頭。
獨孤戰努力回想著，忽然又問：“那你知不知道有什麼組織身上紋著鯊魚圖騰？”
“鯊魚圖騰？你是說鯊魚幫？”景語萱馬上變了顏色。
“你知道？！”
景語萱點了點頭，道：“中情局絕密檔案上有記載，鯊魚幫是近幾年才崛起的一個東瀛幫派，但行事詭異莫測，幾乎沒有任何關於它們內部的詳細資料，隻知道他們幫中人物都有一個鯊魚紋身。”
獨孤戰點點頭，道：“我見過幾個，但他們紋的部位並不完全一樣。”
景語萱點頭道：“這是他們的幫規，級別越高紋的地方越隱秘，比如初級的紋在手臂肩膀，中級的紋在背部胸部，高級的甚至聽說紋在……”她說到這裏忽然住口，臉也紅了。
獨孤戰便道：“高級的紋在哪裏？”
景語萱紅著臉，支吾道：“資料上說紋在，紋在……私。處……”
獨孤戰聞言，怔了一會，然後哈哈大笑：“這小東瀛真TNND變態！要是兩個一男一女的高級人物親熱，那不是鯊魚咬鯊魚？”
“鯊魚咬鯊魚？”景語萱一怔，隨即明白話裏的意思，不由啐道：“你，無聊嗎？盡想這些事……”
獨孤戰止住笑，道：“好好，我不想這些，想睡覺行嗎？你請回吧。”
景語萱坐著沒有動，忽然道：“關少文今天回天都了。”
獨孤戰哦了一聲，然後瞪大眼睛看著她，道：“你什麼意思？”
景語萱眼波流轉，道：“我是說你今天就不多留我一會嗎？”
獨孤戰一怔，隨即道：“我戒色！”
景語萱回到房間，就取下一個戒指，小心放進一個盒子裏。這個戒指上有一個銳利的尖刺，刺上是致命的毒液。她偏著頭，淡淡的笑著：如果在他口中最愛的女人剛剛去世就和別的女人親熱，那麼他所有的辯白都是假的，那麼一定該死！獨孤戰，你過關了……
幾天的心力交瘁，終於讓他沉沉睡了一晚。第二天醒來時，已是早上八點。洗漱一番，就到二樓去吃早茶。
到二樓時，卻發現沒多少人，而且這些人神色之間，仿佛都有掩飾不住的失望。
獨孤戰開始有些奇怪，但轉念一想就釋然。到這裏來的，十之八九是費了很大周折，終極目的就是為了進海上賭船；可是現在賭船不複存在，他們之前的美好期望全都落空，自然也就不爽了。
獨孤戰點了幾樣小吃，隨便找了一張桌子坐下。但剛吃了幾口，就有一個人坐在他對麵，他一抬頭，道了聲：“是你啊。”
來人是範琪兒，她麵上一如既往的冷，但眉宇之間顯然也多了一抹焦慮的神色。她點了點頭，張了張嘴，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