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戰也不追趕,而是馬上一掃地下的蒙麵漢子,隻被車撞倒的兩個中,一個頭部血肉模糊,顯然不隻被撞,而且被碾壓,而另外一個似乎還有點氣,胸脯正在劇烈的起伏著。獨孤戰快速跑過去,刷地拉下他麵罩,然後抓起他的衣領,喝道:“你們是誰派來的!”
那人不過二十來歲年齡,臉上雖然有幾點血汙,但依然可以看到稚氣。他艱難地睜開眼,看到獨孤戰,忽然臉上浮現一絲惡毒的笑容。獨孤戰隻覺一股涼氣從脊背湧起,暗叫一聲不好,手一鬆,一個魚躍,到了兩米之外。砰!就在這時,一股血霧爆起,那個蒙麵人的頭顱便被炸掉一邊,一顆裹著碎肉的牙齒,沾著血掉在獨孤戰腳下……
獨孤戰壓住胃部的翻湧,迅速衝到警車前,拉開車門,就看到一張熟悉的麵孔仰在座位上喘息。
“關隊!”他嘶吼一聲,扶起關悅,道:“你怎麼樣了?”
“我沒事。”關隊搖了搖頭,道:“胸口中了一槍——幫我看看後麵兩車的隊友……”
獨孤戰迅速打開第二輛警車,這輛車前麵兩個警員看樣子就全部犧牲,後麵是囚籠,強大的火力已把囚籠外麵的防護撕開,裏麵兩個保鏢,早已被打成篩子……第三輛警車死了兩個,還有兩個活著,其中一個四十多歲的警察腹部中彈,流了很多血,但看起來不致命;而另外一個年輕的警察看起來入警不久,嚇得發抖,卻沒有任何外傷。
這時拘留所方向已衝來五六個警察,都穿著防彈衣。另外一邊也聽到警車和救護車的響聲。那五六個警察衝過來就圍著獨孤戰,舉槍叫他蹲下。獨孤戰隻得搖頭,道:“關隊,你們警察怎麼總喜歡叫人蹲下?”
關悅捂著胸口,從車上走下來,向一個拿著槍的警察道:“老王,收了槍吧,他是救我們的。”
獨孤戰忙叫道:“你胸口中槍了怎麼能起來?不要命了?”
關悅苦笑著道:“那子彈好像卡在骨頭上,不然我哪有命在?”
獨孤戰向他豎了一下大拇指,道:“你的骨頭比防彈衣牛逼!”
關悅靠在汽車上,緩緩道:“是汽車A柱救了我……可我的隊友們就沒那麼幸運了……”說到最後,這個漢子竟然眼圈紅了。
這是警笛聲就到了跟前。大批警車救護車停在馬路一邊,然後大隊人馬撲踏撲踏往這邊跑來。
劉國富跑在前麵,看到獨孤戰一愣,馬上手向後一揮道:“先救傷員,快!”
然後走到關悅麵前,擁抱了他一下,就向他了解了下情況,然後催著他快上救護車。直到三個劫後餘生的警察都上車後,他才走到獨孤戰麵前,道:“怎麼回事?”
獨孤戰指指人行道上躺著的十個蒙麵人,道:“你看看這些人是什麼路數。”
劉國富便走到一個蒙麵死者麵前,拉下麵罩,然後掀起他的衣服看了看,道:“不是鯊魚幫。”
獨孤戰道:“會是捕獵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