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思考著，忽然嘿嘿冷笑道：“如果葉天祥投靠了東瀛人，對我們來說是好事一樁！”
慕菡不解地看著他，道：“慕菡不懂。”
“他投靠了東瀛人，那他就是大家心中的漢奸。”老者道：“到時候就是他出示什麼對我不利的東西，會有人相信嗎？”
慕菡道：“那您不怕東瀛人要挾您？”
“要挾我什麼？”老者眯起眼，意味深長的道：“他們最多是找我合作，隻要能保證我的影響力，和他們合作也未嚐不可……”
“那您不怕別人說您是漢奸？”慕菡咬著嘴唇道。
“漢奸？”老者忽然大笑，道：“漢奸是誰劃分的？普通百姓說誰是漢奸有用嗎？漢奸是成功者給失敗者下的定義！當年汪精衛如果成功，誰會說他是漢奸？他一樣會被塑造成尼赫魯一樣的英雄——你看印度現在不還留在英聯邦嘛……慕菡啊，所以看問題要全麵的看。”
慕菡心裏並不苟同他的話，但並沒有表示出來，隻是又道：“老爺子，我還有個事向您彙報：獵豹聯係不上了。”
老者的臉馬上沉下來，道：“有這回事？”
說著，拿起床頭的電話，撥給了獵豹，果然又是一陣機械女聲。砰，他把電話一砸，冷冷道：“他還反了！”
“老爺子，我開始聯係過他，他沒答應加入捕獵者。”慕菡道：“但我沒想到他會逃避……”
“逃？我看他往哪裏逃！”老者陡然撕下了先前的偽善，冷冷道：“告訴捕獵者，東瀛人不必追究，現在全麵搜捕獵豹！特別是機場碼頭車站，他一家三口，我就不信能上天！”
慕菡小心問：“如果找到了他呢？”
“找到了就地擊斃！”老者道：“今晚暫時我寧願相信他是一時疏忽關機，但如果明天還是關機並且想逃，那就是該死！”
“能……能不能饒他一死？”慕菡怯怯地道。
“不行！不是有個偉人說過一句名言嗎？攘外必先安內！如果不除掉他，會有下一個叛徒！”老者道：“對東瀛人我可以仁慈，但對他絕對不可能！放在古代，他就是我的奴才！奴才背叛主人，非死不可！”
慕菡呆在原地，久久沒有說話。她雖然可以單獨在電話裏威脅獵豹，但真聽到這個消息，卻是無法接受……
……
獨孤戰起來後，卻敲了敲隔壁的房門，想從景語萱的嘴裏套出點什麼有用的線索，哪知敲了半天也沒人答應，顯然早就出門了。
於是他又去找甜貓。不知怎麼的，他心裏總認為甜貓身上有太多的問題。找到她，也許能知道一些南華生物科技公司的情況。可是獨孤戰從一八樓找到一樓，也沒看到她。孫浩還在醫院，所以也沒碰上個有用的人，於是拎著包就出門了。
走到路上，手機忽然響了，一看竟然是淩夢兒的電話。
“淩大姐，有事嗎？”獨孤戰整理了一下情緒，頭皮有點發麻的道。
“等下去機場接我。”淩夢兒的話簡短幹練：“我正在登機，最多兩三個小時就到越海。”
獨孤戰一聽頭就大了，忙道：“你來幹嗎？”
“記得去接我！”淩夢兒也不回答他，直接掛了電話。
獨孤戰握著電話，半天才喃喃道：“我的淩大姐，不，淩大媽，你來幹嗎？你來了我還有自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