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時城冷眉一動，按照她的意思躺了下了，看著她熟練地上藥換紗布，之後才突然開口：“你對你所有的病人都是這種態度嗎？”
“我現在是醫生，但也是個人，就算在工作上不夾雜私人感情，但不代表，我對所有病人都一定是一副好臉。”
那兩個人被帶進了病房。
被拖到房間中央的時候，兩個人的骨頭像是斷了一樣，軟到在地沒有絲毫力氣。
鼻青臉腫的模樣，讓鄭染甚至有點無法分辨，這兩個人是不是之前那兩個。
“自己說吧。”陸時城冷聲命令道。
“是、是一個叫鄭綰綰的女人，她給了我們一大筆錢，讓我們想辦法抓住那個小男孩，我們就趁著學校混亂的時候潛入進去，又找準時機將那個小男孩抓走。”
“你們如果不相信，可以去查我們的通話記錄，還有轉賬的賬戶，都是那個叫鄭綰綰的，她因為知道我們業務嫻熟，而且我們每次做完這種事，都會去國外避避風頭，所以她在我們麵前沒有絲毫保留。”
所有需要問到的點，看樣子陸時城手底下的人都已經問過了，現在這些答案直白又簡單。
鄭染上前一步：“六年前，你們有沒有綁架過一個女人，把那個人綁了三天之後，又突然把人放回去了。”
這兩人突然安靜下來，但身體顫抖了一下。
鄭染眼中情緒一深，低聲嗬斥：“說話！”
站在一旁的保鏢走過來，一腳踩在其中一個人的腿上，緊接著就是一聲淒厲的慘叫。
“別把動靜鬧這麼大，這裏是醫院，要是被別人聽到就不好了。既然不願意開口，而且還總是這麼吵吵鬧鬧的，那就把舌頭割了吧，反正還有手可以寫字。”
冷酷而又殘忍的聲音傳過來，倒在地上的人痙攣了一下，慌張開口：“是，是有這麼一個人！”
“我們還從來都沒有做過這樣的買賣，所以即便過去這麼多年，印象也一直都很深刻，那些人也是給了我們一大筆錢，隻說把這個女人關幾天，什麼都不用做，最好也不要弄傷她，保證她能夠完好無損的回去，我們才能夠拿得到尾款。”
鄭染心髒狠狠一跳，鼻尖突然有些發酸，她反複深呼吸，努力用平常的聲音問：“那個人也是鄭綰綰？”
“這個我們就不知道了，當時對方來找我們的時候，保持著很重的警惕心，而且找上我們的那個人，態度很強烈，要求我們做完那一單之後就去國外待著，我們也是最近才回來的。”
“理論上來說，我們才剛剛回來，這個鄭綰綰也沒有那麼容易能夠得到消息，或許真的是她。”
房間陡然死寂一般的靜下來。
鄭染緩緩轉身，看向陸時城。
剛剛才答應過不會亂動的陸時城，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做起來了，胸口的紗布再一次被血色浸染，雙眼中仿佛有暴風在聚集。
片刻後，他唇邊扯出一點怒笑：“很好。”
令人心驚肉跳的聲音，使得整個房間的空氣都因此而凝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