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感覺傷口一疼,陸時城眉心輕輕皺了一下,耳邊傳來她危險的低語:“如果你繼續盯著我不放,我可以保證你還要在病床上多躺一個星期。”
“你放心,畢竟我也是一名醫者,自然知道該用什麼辦法,不會讓人看出端倪來。”
“你之前說,遲早會報複到我頭上來,既然你有這麼好的辦法,而我現在就在你麵前,為什麼不想著試一下呢?”
鄭染冷著臉起身,轉身收拾東西:“不是每個人都可以像你一樣毫無底線,並且沒有任何負擔,做人如果連一點底線都沒有,就不能稱之為人了。”
陸時城眸子輕顫,壓住了眼中不知名的情緒:“你還真是不會放過任何機會斥責我。”
“難道不應該嗎?”
“應該。”
鄭染手一顫,還沒來得及領上的藥瓶摔落,在地上留下了難看的痕跡。
她一時間卻顧不上這些,轉頭難以置信的看向陸時城,看到了他一臉坦然。
“你、你說什麼?”
這個人竟然真的承認自己做錯了事,他明明從來都不會這麼想的。
就算是發現鄭染被誤會了,有人做出了傷害她的事,他在知道真相後,也隻會說一句活該。
他為什麼會……
陸時城望著她顫動的瞳孔,突然覺得,即便是在她麵前認錯,似乎也……
“神醫小姐,有位叫江墨言的先生找您,好像有很著急的事,讓您趕緊過去一下。”
護士突然的聲音打斷了陸時城的思緒,更何況對方還吐出了一個,讓他極其討厭的名字。
他眸子一沉,臉上線條繃緊,冷到了極致。
鄭染也終於緩過神來了,趕緊收拾了一下麵前的狼藉,像是逃跑一樣離開了陸時城的視線。
江墨言指導鄭染來看望陸時城,如果不是考慮到,陸時城為了救他們而受傷,他會沒有任何顧慮的直接衝進去將鄭染帶走。
因為他覺得他不管什麼時候看到陸時城,都想狠狠揍他一頓,但此時此刻鄭染肯定是不會同意的。
聽到急匆匆步伐,同時還有鄭染慌張複雜的神情。
他眼中立刻有課的厲色,沉聲詢問:“你在陸時城病房發生什麼事了?他是不是又為難你了?”
鄭染搖頭:“我隻是突然想到了一些,跟我自己相關的事,沒什麼的。對了師兄,你特地來找我是有什麼事嗎?剛才護士還說你的事很緊急。”
江墨言確定她沒事後才出聲:“嗯。你還記得我最近正在忙一個病人的病情吧,但她的情況有點棘手。”
“我本來按照她的病情,還有以往的病曆本,給她製定了治療辦法,這段時間身體狀況明顯在好轉,但這兩天突然又開始惡化。”
“我想著與其我自己一個人閉門造車,不如把你也照過來一起研究一下,看看我是不是哪裏有一些疏漏。”
還沒等鄭染回答,他又說:“我知道你在意陸時城,因為你們受了重傷的緣故,但他現在已經恢複的差不多了,根本不需要有人照顧,肯定還是現在這個病情難明的病人更加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