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此以後,錢老的偉大形象也在我心中大打折扣,我感歎其姓氏的偉大。於是,上文提到的‘自我安慰’就省掉了‘我’和‘安’,最終那裸女成了‘自慰’……
後排上課聽講時多有不便,首先是老師講課聲音根本聽不清。好比化學課上,老師說一聲‘阿浮加德羅常數’,本就訊號不強的聲波在加上同學們你一言我一語的點綴,傳到後麵來就成了‘阿婆吃德芙藏住’。
我心道:“阿婆真小氣,有德芙巧克力還藏起來,也不分一塊給阿公吃吃……”
聽力不足也就算了,再加上當時雙眼有點近視,上課看黑板時,眼前要麼是黑漆漆的一塊,要麼就是白茫茫的一片。上課就跟看美國3D大片似的雲裏霧裏。
最後,偉果果不得不配了副眼鏡。而一旦戴了眼鏡,便意味著度數會越來越深--好比女生一旦步入青春期,罩杯就越來越大。當然,凡事無絕對,坐在後排有不足當然也有好處。
後排睡覺很方便,隻要你沒打呼嚕的習慣,老師一般不會逮到你。而前排可憐的同學們,明明困得雙眼呆滯好似國寶,腦袋也跟小雞啄米似的不住點頭,可就是不敢將腦袋放在桌子上享受上課時那短暫的幸福。
漸漸地,我也適應了坐在後排的感覺。
教室裏,笑得最快樂的學生總是坐在後排,因為心中沒有負擔,外圍沒有壓力。而前排的學生就算是講話都不敢大聲,說笑也得捂著嘴,不知道還以為未婚先孕。
高一時我很少聽課,不是我討厭學習,實在是因為有些老師上的課簡直就是一張素描,完全沒有色彩的渲染。
我覺得,作為一個老師,你的責任很重要,並不是說你將枯燥無味的科目內容讀出來就算完事了。
既然你選擇了老師這個職業,你就有必要讓學生產生興趣來學習,而不是一味地照本宣科地讀資料。更不要動不動說什麼不讀書就對不起父母的鬼話,這不過是把責任推給別人,還會讓人覺得這個老師根本就缺乏教書的能力!
對於大多數人來說,學習是痛苦的,為什麼還要自找苦吃隨大流?
其實這也很正常,中國人自古便有隨大流的傳統美德,看到別人學,自己不好意思不學所以隨大流。而隨大流的後果往往隻有兩種,一種是被衝到風口浪尖,而另一種更為普遍,那就是被大流所掩埋。
偉果果不喜歡強迫自己,所以對於痛苦的上課內容,我一概忽略。上課不明白的地方我自然會下課自己摸索著搞懂。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學習方式,我不在乎過程,我隻追求結果。
每天的晚自習,由於白天我玩夠了,所以偶爾晚上可以靜下心來看點書。其實對我來說,自學和老師教真的沒什麼不同。
隻要我想學,隻要用心學,我還缺什麼?
後來期末考試,由於偉果果考得還不錯,班級第四,所以錢老便安排我坐前麵。其實,在後排做慣了,一旦換到前排就變得實為拘束不自在。好比一個近視眼即便取下了眼鏡,他仍然還是個近視眼,而且看這個世界會更加模糊。
偉果果坐在前排,連上課睡個覺還得擔心做惡夢被嚇醒,所以我無時無刻不想著換座位。後來有件事,也加速了我換座位的決心……
時間:那年偉果果念高一。
地點:語文課堂上。
事件:讀課文,但其實我睡著了。
男主角:方偉。
男配角:同桌許秀權。
女主角:陳圓。
女配角:語文老師(姓鮑的那位女士)。
群眾演員:可愛的同學們。
場景演員到位,機位OK,下麵開始回憶……
那節課上的是《孔雀東南飛》,偉果果沒睡前心想:“你家孔雀基因突變才能飛呢!看來作者也沒什麼文化。”
所以我果斷無鴨梨睡著了……
據當事人,我同桌許秀權告知,語文老師當時喊了我三遍,偉果果愣是沒醒,而我又坐第二排,且是班長,是以班上同學都笑作一哄。
許秀權見我半天沒反應,使勁拿筆戳我大腿,我還是沒醒。最後兩邊各上來一人雙重夾擊,痛下毒手,我才模模糊糊醒了。
偉果果醒時睜眼一看,不是在寢室,於是暗道:“完了!第5次上課睡覺被逮了……”
語文老師估計氣得無語,或是習慣了,隻有說:“方偉你好啊?”
我當時腦子還沒睡清醒,也隨即應了一句:“老師你也挺好的。”班上又是一陣大笑。
語文老師忍住痛扁我的衝動,可能她看我是班長,沒怎麼懲罰我。就讓我讀課文中焦仲卿和劉蘭芝那一段深情告別:“方偉我拿你沒轍了,你讀焦仲卿吧,至於劉蘭芝,陳圓你來讀。”
說起陳圓這丫頭,之前也說過,是我們班的副班長,人挺漂亮。漂亮的女生自然討人喜歡,我當時也對她有些好感,但並無非分之想--從她讀課文時我又睡著了可以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