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懷換了身得體的衣服出門見客,遠遠就看見一抹*的紫色背影。
對方穿著一身深紫色的對襟長袍,領子和袖口都有銀絲花紋點綴,一根腰帶將腰圍束得極緊,衣袍下擺還繡著七隻大白鵝。品味依舊是這麼糟糕,總能讓人在人海之中一眼發現他的存在。
雲懷上輩子第一次遇見梁從宣時,對方已經和祝爵成了好基友,他是地位僅次於主角的重要男配之一。梁從宣擅長輔助係的法術,相當於小說裏的奶媽級人物,負責給祝爵補魔加血,是祝爵堅實有力的後盾。其實雲懷的gay雷達曾探測到兩人之間有基情,隻不過可能兩隻都是攻,最後隻能做手足=_=
雲懷和他的這次相遇時間比前世提早了幾百年,梁從宣是大玄宗的內門弟子,天賦出眾,極受大玄宗掌門的重視,他突然跑到易仙門來不知有何蹊蹺。
“男神!終於見到你了!”梁從宣見著雲懷,頓時喜上眉梢,立刻飛奔過來。
雲懷眼一花,隻覺一群大白鵝爭先恐後地朝自己飛來,他一連退後了幾步,問道:“敢問閣下……”
“哦哦,是我唐突了,”梁從宣忙朝雲懷拱手行禮,“雲懷師弟,別來無恙。”
誰是你師弟,你拿錯劇本了吧?我跟你不熟啊!!
雲懷在內心呲牙咧嘴,麵上依舊波瀾不驚:“敢問閣下是何人?我怎麼不曾記得有閣下這樣的……”雲懷從上而下打量了梁從宣一眼,“……師兄?”
“哈哈,可能你不記得了,你小時候我還抱過你呢,”梁從宣眨著一雙多情的桃花眼,還時不時對著雲懷暗送秋波。
雲懷被梁從宣雷到了,怎麼梁從宣的畫風跟以前完全不一樣了?
“我是大玄宗道齊真人的座下弟子梁從宣,先前家師聽聞張真人的噩耗,特派我前來悼念。”言語間,梁從宣還咬了下嘴唇,露出皓白的貝齒。
“道齊真人有心了,改日我一定登門拜謝。”雲懷冷淡地回禮道,“梁道友遠道而來,不如先進來休息一二。”
“那就叨擾了,”梁從宣朝雲懷甜甜一笑。
等等!為什麼是甜甜的?前一世的梁從宣性格堅毅,成熟穩重,後來和祝爵一起成長曆練,變成了這修□□裏數一數二的奶媽,跟眼前的梁從宣完全不一樣。自己不過是重生的而已呀!為什麼梁從宣變得特別娘,舉手投足間有一股說不出的騷包,這貨是被穿了吧?
畢竟自己就是穿的,也許可以找個機會認親。
雲懷邀請梁從宣進了大廳休息,由於平日裏沒什麼人來拜訪,易仙門裏連個像樣的茶葉也沒有,雲懷讓王伯直接找來幾片和茶葉差不多的樹葉往茶杯裏一丟。
“男、雲懷師弟不必客氣,”梁從宣少了前世的穩重,卻多了些小家子氣,連坐姿也是雙腿內八。
你少給我套近乎誰是你師弟呀?為什麼這家夥老是叫自己師弟?雲懷就納悶了,難不成梁從宣想抱自己大腿,想到這裏,雲懷的腿不禁抖了幾抖。
“不知梁道友為何老是喚雲某師弟?雲某可不敢當啊。”
梁從宣臉有些紅,眼中閃著興奮的光芒:“可能張真人不曾與你說過,易仙門和大玄宗本來就是出自同一流派,說起來易仙門還是大玄宗的分支之一,我們當然可以互稱為師兄弟。”
“其實我此次前來,還有一件要事相告。”說罷,梁從宣忽然大力扯開自己的衣袍。
雲懷被他嚇了一跳,往旁邊一縮,還以為他要當桌耍流氓。
隻見梁從宣從衣服裏拿出一張巨大的羊皮紙,真不知他之前是怎麼塞進去的。
他將羊皮卷攤在桌子上,手一指:“在張真人繼任掌門之初,易仙門曾經遭遇困境,張真人以同門之情向大玄宗求助,並且允諾隻要大玄宗願意出手相助,待他仙逝後,大玄宗的弟子可以憑借自己的實力,競爭易仙門的掌門之位。”
雲懷的確是記得有這麼一出,但大玄宗壓根就看不上易仙門這種窮鄉僻壤的小門派,到最後也沒有派人來爭奪什麼掌門之位,原先可沒這段劇情啊,親你是不是自行篡改劇情了?
“這……家師去的突然,並未提起與大玄宗有締結這種約定。”雲懷往羊皮卷上一看,的確是張真人的筆跡,還按了血手印,這可抵賴不了。
“當然,我們大玄宗也不會趁人之危,既然雲懷師弟已經先繼任新一代的掌門,我們會派出和雲懷師弟修為不相上下的人來較量,不知雲懷師弟現在的修為如何?”
“煉氣期中期,很快就要抵達後期了。”雲懷不爽,有種自行承認“我很弱”的感覺,雖然他目前真的很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