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朱九真的丫鬟來了二人的房間,要帶張無忌去洗澡更衣。蕭遙記得朱九真的丫鬟叫什麼小鳳來著,隻見她捂著鼻子走進房間,看見和張無忌一樣髒兮兮的蕭遙,眉頭大皺,也不多說,隻是招呼張無忌快隨她去,接著便逃也似地離了房間。
之後便與蕭遙所知道的一樣,張無忌回來的時候已經換上了一身童仆的服裝,看來已是被朱九真迷得神魂顛倒,甚至甘於去做她的奴仆,任她驅使。
對此,蕭遙隻能心中暗歎,卻不多說,隻是稱讚了一番這衣服雖然是下人所穿,卻也衣料不俗,做工精美,朱家真是富可敵國雲雲,之後兩人便各自睡了。
次日張無忌便被喬福差去做些雜務,隻是那喬福心胸狹窄,昨日張無忌小小得罪了他,他便大加報複,給張無忌安排的盡是些髒活累活,而且一直做到太陽落山才放他回房。不過張無忌此時一顆心都在朱九真身上,而且他又不是公子哥,從小幹慣了粗活的,所以對此根本不在意,處之泰然。蕭遙雖然覺得和原著中相比,張無忌如今的奴仆生活要苦的多,或許便是因為自己穿越的緣故,很有些過意不去。但見張無忌對此無所謂的樣子,又天天和他念叨著朱九真,煩不勝煩之下,也就不理他了。
這樣的日子又過了十多天,蕭遙的傷腿在張無忌和劉伯溫兩大醫術高手照料下,終於痊愈,能夠正常下地走路了。這段日子真是悶死蕭遙了,整天窩在這巴掌大的地方不能下床不能出屋,簡直就是受罪!如今終於重見天日,蕭遙感覺這天,這地,這山風呼嘯,這鳥叫蟲鳴,都是那樣的親切,那樣的可愛。
隻是蕭遙沒有高興多久,就不得不麵對殘酷的現實了。那喬福喬總管知道朱九真對這兩個打獵帶回的小子很是另眼相看,張無忌也就罷了,朱大小姐見了一回就忘在腦後了,再未召見。但她卻一直惦念著要見蕭遙,要讓蕭遙給她訓練獵犬,蕭遙養傷這一個月來,朱九真已經催過喬福多次,令他帶蕭遙來見,喬福當然將此事牢牢記在心上,無時無刻不在盯著。隻是幾次去找,都被劉伯溫一句不許給頂了回來,劉伯溫平日在莊裏很是隨和,總是麵帶笑容一付人畜無害的樣子,但他一旦嚴肅起來,不止喬福,就是朱九真也得賣他麵子。因為連朱長齡都對劉伯溫禮敬有加,何況是她。所以蕭遙這一個月基本沒人來騷擾,卻都是被劉伯溫給擋駕了。但是此時蕭遙腿傷一好,劉伯溫畢竟隻是客卿,雖然地位超然,卻也沒法強加阻止朱九真要見蕭遙的事實,隻能退到一旁再做打算了。
於是蕭遙在痊愈後的第二日清早,便被“請”去了靈獒營,在朱九真壓抑了月餘的怒火下,任蕭遙百般聰明,也敵不過那惡女的強勢,秉著“人在矮簷下,不得不低頭”的原則,蕭遙還是忍氣吞聲地被迫簽下不平等條約,灰溜溜地上任去也。
不過蕭遙這“靈獒營營長”的手段也的確不俗,眾獵犬本來就被朱九真馴得似模似樣了,蕭遙接手後,更是利用後世先進的馴犬方法,幾天工夫便將獵犬馴的服服帖帖,不但口令手勢簡化了不少,而且更為有效,甚至還在蕭遙的別出心裁下,添加了不少花樣,比如令獵犬列隊行進,又或是撲擊時摻雜一些戰術,儼然一支小軍隊的樣子,這無疑大大取悅了朱九真,於是她開心之餘,更是放心將馴犬這一任務完全交給了蕭遙,同時給予了蕭遙很大程度的自由。可以說,現在的靈獒營就是蕭遙一個人說了算,朱大小姐基本上不再過問,隻是想要玩狗或是打獵的時候才來,其他時間蕭遙可以隨意支配。
如此又過了十餘日,期間劉伯溫和張無忌分別來探班過兩次,劉伯溫比較空閑,和蕭遙談了許久,但麵對蕭遙的訴苦,他卻隻說蕭遙命中自有一番際遇,將來才能成就大事,對此他無法插手,接著便扔下蕭遙不理,氣得蕭遙一個下午都在發狠,將無辜的獵犬馴的嗷嗷慘叫。張無忌卻因為雜活太多,沒什麼時間,隻是匆匆忙忙地來了又走,連水都沒喝上一口。
這一日,蕭遙完成了上午的馴犬工作,期間朱九真沒有過來,蕭遙樂得輕鬆的同時,也有些無聊,於是來到大廳外透一口氣。此時已是入冬,北風朔朔,天色陰霾,似乎要有一場大雪。蕭遙呼了口冷氣,仰望天空,默默的想著心事,一時無語。
蕭遙心裏默算著時間,來到倚天世界已經快兩個月了,這兩個月裏他成功地結識了張無忌,為將來的事情開了一個好頭,但後麵又該怎麼做,他的心中卻還沒太多頭緒。
記得原著中說,張無忌在這一年的年終歲尾時,和衛璧大打一場,顯露了武功,然後朱長齡就開始謀算起他來,甚至還不惜血本燒了這富麗堂皇的紅梅山莊。眼看著如今年關將近,大約還有十來天就要過年了,蕭遙深覺時間緊迫,應該盡快做出籌劃,否則朱長齡燒莊後,隻帶著妻女徒弟出走,自己如果不想辦法跟著,九陽神功的夢想可能就要落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