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你?”
武青嬰聽了蕭遙的問話,嫣然一笑,卻抿著嘴不答。蕭遙見了她嬌柔的神態,不由心中一蕩,暗叫這美女的一笑果然禍國殃民,在前世他翻看史書時見周幽王為博褒姒一笑,不惜烽火戲諸侯,還覺得有些不盡不實,過於誇張。可此時武青嬰一笑,連他這從二十一世紀而來見慣美女的人也難以消受,足見古人之言,誠不我欺。
武青嬰見蕭遙看著她傻傻發呆,知他此時為自己美色所迷,不禁有些自得,卻又覺得蕭遙的樣子好笑,於是忍不住再度掩嘴輕笑。她正惡作劇地想著如何小小地嘲弄蕭遙一下,讓他害一下臊,蕭遙卻在此時開口了,隻聽他喃喃地吟道:
“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宮粉黛無顏色。”
武青嬰一震,她飽讀詩書,當然知道這句詩出自白樂天的《長恨歌》,而詩句描述的卻是四大美人之一的楊貴妃。同時她也知道蕭遙是在借用此詩來稱讚自己的美麗,甚至可以和楊貴妃相比。想到這些,武青嬰不由暈生雙頰,芳心暗喜,似乎還有一絲甜意縈繞心間,隻聽她有些嬌羞地道:
“你這人!那楊貴妃是四大美人之一,我不過蒲柳之姿,如何能與之相比?我看你想得卻是那句‘春宵苦短日高起,從此君王不早朝’吧!”
“這。。。”
武青嬰其實隻是想借著這首詩的另外兩句來調侃一下蕭遙,別無他意。這樣說既諷他喜愛美色,隻想“春宵苦短”,卻不思進取毫無大誌;同時暗指此時正午日頭高掛,蕭遙卻仍在床上躺著不起,笑他懶惰。可蕭遙一聽嘴巴都合不攏了,尷尬的不行。因為他剛剛吟的那兩句詩將武青嬰比作楊貴妃,可武青嬰接了這麼一句,卻是無意間將他比作唐玄宗了,那麼兩人之間的關係豈不是。。。總之十分曖昧!
武青嬰見蕭遙聽了她的話一付吃驚的樣子,也是一怔,不知這話說的哪裏不對了。她稍一回想,卻很容易便察覺出問題所在,於是她一下子臉蛋漲得通紅,下意識地把頭深深埋在胸口,再也不敢抬起。
隻是武青嬰以為裝鴕鳥就能擺脫尷尬,卻不知道似她這種絕色美人,又擺出這樣一付嬌羞無限的姿態,更會令男人為之傾倒銷魂,不可自拔。蕭遙此時的身體大概是十六歲左右,正是年少青壯之時,更是難以抗拒這種無聲的誘惑,於是小腹下麵一團火騰地上來,某些物體蠢蠢欲動。。。
隻是蕭遙畢竟是來自後世,見慣了美色之人,頭腦中理智尚存,為了使兩人從這種曖昧的氛圍中解脫,他強打精神轉換話題道:
“武。。。武小姐,不知。。。不知小的現在身在何處?而武小姐你又為何獨自一人在此陪。。。這個。。。守著小的呢?對了!我那義弟。。。張無忌又如何了?”
武青嬰聞言,忽地一驚,頭腦立刻清明,暗罵自己不中用,被他稱讚兩句竟然不知怎麼就飄飄然地將正事忘了。於是她迅速調整心態,正了正麵容,這才抬頭看向蕭遙,道:
“蕭。。。兄弟,你現在是在山莊內劉大夫的住所養傷。我之所以在此,是因為朱伯父有令,在你養傷期間照顧你,不得怠慢!而張無忌兄弟現在正在朱伯父房中養傷,此時應該也差不多痊愈了。而且。。。同樣有某人在悉心照顧著他,你大可放心。”
“這。。。武小姐,你是否搞錯了?怎麼稱呼起小的兄弟來?小的如何當得起!”蕭遙聽了張無忌沒事,心下便輕鬆了起來,但他來不及細想其他,卻被武青嬰對他的稱呼嚇到了,急忙問道。
“蕭兄弟,你不必惶恐,這個稱呼你自然當得起。你當時受傷昏迷,後麵發生的事並不知道,你此時已經不是山莊裏的下人了,卻是劉大夫的弟子!”武青嬰微笑著道。
“什麼?劉大夫的。。。弟子?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這事稍後我會慢慢和你詳細解說。剛剛你醒來我忘了問你,你昏迷了這麼長時間終於醒來,現在感覺怎樣?有沒有哪裏不適?”
“多謝武小姐關心,小的。。。我現在感覺一切安好,周身上下很是正常,並未覺有何不適之處。敢問武小姐,我昏迷了多長時間?”
“嗯,足有二十幾日了!這樣吧,雖然蕭兄弟自身感覺不錯,但畢竟重傷初愈,為了保險起見,我還是去找劉大夫過來瞧瞧吧!”
“如此也好,那便有勞武小姐了!”
“蕭兄弟何必如此客氣!那麼我去了,你稍待片刻!”
說罷,武青嬰站起身來,蓮步輕移,婀娜地走出了房間,留下蕭遙一個人瞧著武青嬰遠去的背影怔怔出神。
從剛才和武青嬰對話中得到的些許信息,蕭遙歸納整理了一下後,便有了大致的推斷。無非是自己受傷昏迷後,那朱長齡最終還是出現,並且就像《倚天》中所說那樣,開始了對張無忌的攻勢。武青嬰口中那個正在“悉心照顧”張無忌的人,如果不出意外,定是朱九真無疑了。
隻是他有兩點不太確定,一是自己當時應該傷得很重,究竟是誰把他救了?是劉伯溫還是張無忌?從他現在正躺在劉伯溫房中這一點來看,應該是劉伯溫救了他。不過劉伯溫的醫術再高明,也及不上張無忌吧?他又是如何救的自己呢?二是朱九真去照顧張無忌這是沒有疑問的,但武青嬰在這裏守著他又是為什麼?那衛璧隻因自己和武青嬰念了幾句詩就要大打出手,現在難道就不吃醋了嗎?而武青嬰又說她來這裏是因為朱長齡的吩咐,難不成朱長齡用朱九真迷惑張無忌的同時,也要令武青嬰用美人計迷惑自己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