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蕭遙從朱長齡書房中出來,先去了張無忌那裏。這也是他和朱長齡說好的,要讓張無忌有個心理準備,不至於對自己的身份被朱長齡知道而太過於驚慌。同時,朱長齡也想借蕭遙的口來對張無忌述說張翠山對他的“恩情”,他覺得作為身邊惟一至親之人的蕭遙,應該更有說服力一些。至於他本來按原著那樣做出的安排,可能要稍微做些改動了,這個再慢慢謀劃不遲。
張無忌聽了蕭遙的轉述,倒也沒什麼抵觸情緒,這讓蕭遙大鬆了口氣。張無忌是個豁達寬厚的性子,他本來就相信的了朱長齡的人品,如果不是還有些旁的顧慮的話,可能自己就要向朱長齡表明身份了。此時蕭遙代他說出,也沒什麼不妥。況且在蕭遙添油加醋的描述中,他更是對於父親張翠山和朱長齡的關係,深信不疑。
約定了和張無忌次日一起去找朱長齡後,蕭遙就回了自己的住處。可他一進房間,卻發現有一個人正在等他。
“青姐,怎麼這麼晚了還沒有回房休息?在等我嗎?”
蕭遙有些驚奇,但也很開心,於是一屁股坐在了武青嬰的身旁,親昵地道。
蕭遙緊挨著武青嬰坐,兩人的距離近在咫尺,按照往常,武青嬰早就躲了開去,可這次她隻是臉上泛紅,卻沒有動作。
“壞小子,今天你和朱伯父他。。。說了些什麼?”
“沒什麼啊,隻是說了一下關於無忌的身世,原來無忌的父親,竟是師傅的大恩人呢!真是沒想到。”
“嗯。。。”
武青嬰並不驚訝,因為此前在蕭遙和張無忌說話的時候,朱長齡已經把朱九真和武青嬰找去,告訴了她們這件事情。她想要問的,卻是另外一件事。。。
“沒有其他了嗎?”
“其他?”
蕭遙稍一琢磨,就知道武青嬰問的是什麼,他卻不說,故意逗著武青嬰。
“沒其他了啊,再就是師傅看了我的根骨,說我很適合練武,還說讓我這幾天先跟我師傅。。。額,就是劉先生,先好好了解一下經脈和穴道相關的知識,隨後就會教我功夫呢!真是太好了!”
“嗯。。。你們,沒有說起和我有關的什麼事?”
“有啊,我和師傅說起青姐,師傅說青姐文武雙全,更適合他的武功路子,說要是你是他的女兒該有多好!”
“你。。。你這壞蛋!”
武青嬰鬱悶的抬頭看著蕭遙,卻見蕭遙一臉壞笑地看著她,這才知道原來蕭遙在開玩笑,不由得大為羞嗔,抬手要打。
“青姐!青姐!手下留情!我說還不行嗎!”
蕭遙逗夠了武青嬰,這才轉為款款深情地注視著她,道。
“青姐,師傅說要為我向你爹爹求親,我實在是太開心了!”
“你開心什麼?”
武青嬰見蕭遙終於說了實話,反而害起羞來,垂頭問道。
“我開心終於能和青姐在一起了,開心以後每天都能和青姐一起彈琴下棋,跳舞講故事了!”
其實,還有朱長齡終於把我當作自己人了,否則也不會說要為我向你提親。
最後一句是蕭遙心裏所想,他的計劃實行的很完美,果然打消了朱長齡的戒心,從而把他當成了心腹弟子。當然,他清楚這裏麵也有他那逆天的習武資質的關係,若是一塊朽木,朱長齡願意去雕琢才怪。
不管怎樣,現在即使張無忌跳崖以後,有這一層關係,朱武兩家也不會對他怎麼樣了,起碼不會立刻就翻臉,讓他有個緩衝時間,這就夠了。
“我。。。我又沒答應你,誰要和你彈琴下棋,跳舞講故事了!”
武青嬰聽到蕭遙說跳舞,忍不住一笑,心中一片溫馨,但嘴上卻兀自不承認。
你就傲嬌吧!我可是二十一世紀過來的,比你更難對付的女孩都碰到過,要是還不清楚你們女生著口不對心的壞毛病,怎麼好意思說自己是穿越人士!
蕭遙心中暗笑的想著,嘴上卻不停,一通肉麻情話灌輸下去,令武青嬰一陣意亂情迷。
“師弟,先別鬧了。我要和你說,我明日要回家了。”
武青嬰好不容易平靜了下來,看著蕭遙道。
“啊?為什麼?”
“什麼為什麼!你明知故問嗎?朱伯父要去我家向我爹爹求。。。嗯,反正你知道的,我當然要回去先知會爹爹才是。”
“哦,原來如此。”
蕭遙恍然,他卻不相信朱長齡讓武青嬰回家隻是說這件事,一定是要武青嬰把今天所得到的消息告訴武烈,讓他那邊也有所準備。而且朱長齡可能還要借著提親,親自去和武烈商議,大概重點是要商量一下他們後麵的出海大計了。
“所以,我就在家等著你來了,你可不要讓我空等一場!”
武青嬰幽幽地道,一付“我把自己的未來交給你了”的小女人模樣,讓蕭遙心中無限疼愛。
“青姐放心,就算是刀山火海,我也絕不退縮,一定要把你娶到手才行!”
“什麼刀山火海?你當我家是什麼地方了!”
武青嬰大嗔,隻是隨後卻突然有些憂心,心虛的道。
“隻是。。。隻是我師哥他。。。”
說道這裏,武青嬰忍不住偷眼看了一眼蕭遙,見他雖然笑容一滯,卻轉瞬自然,並沒流露出什麼不快,這才稍微放心地繼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