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武家翠竹山莊,時間也又是夜晚。隻不過這一天並非深夜,所以山莊中依舊燈火通明,不時有家丁下人進進出出,做著自己手頭的事情。
武家的大廳內,此時更是有丫鬟奴仆在端茶送水,奉上精致點心,隻因今日不很常見地,山莊中竟來了貴客,武烈作為家主,正在熱情接待,所以下人們更是不敢怠慢。
待賓主分別坐定,武烈滿麵笑容,開始與客人交談起來。客人不多,隻有三人,乃是一男兩女。隻是這三人卻並非一路,其中一男一女是中年人,年紀在四十以上,男的的相貌十分風雅清臒,風度翩翩,女的卻似乎看上去有些老態,臉上雖然精心修飾過,仍遮不住若隱若現的皺紋。這兩人是一路,另外那個女子則是另一路。那女子倒是年紀不算大,隻有三十歲左右,雖非美女,也倒並不難看,隻是是這女子的顴骨過高,嘴也稍嫌大了些,所以有些美中不足。
這三人全都攜帶長劍,神完氣足,一看就是武林中人。若是張無忌在此,定是一眼就認了出來,因為這幾人他無一不識。那年輕女子也還罷了,張無忌隻是在胡青牛那裏見過,乃是峨嵋派的丁敏君,但那對中年男女,卻絕對與張無忌有很深的梁子。不是旁人,正是昆侖派掌門何太衝夫婦。
待前來伺候的下人們將一幹茶點全部送上後,武烈揮手斥退了他們,這才麵向三人拱手道。
“何掌門,何夫人,丁女俠,不知今日哪裏的香風,竟把幾位吹來了寒舍,當真是蓬蓽生輝,武某十分開心。”
“武莊主客氣了,貴莊與我昆侖派份屬昆侖山武林同道,正當多多走動,才是正理。隻因昆侖山脈太過廣袤,你我兩家相距有些遠了,武莊主又貴人事忙,這才交流的少了,實乃憾事。”
何太衝氣定神閑,微笑著與武烈寒暄,自有一派掌門氣度。
“好說!好說!往後武某自當經常攜弟子前往貴派拜訪,還望何掌門莫嫌叨擾才是。”
“豈敢豈敢,該是何某多來貴莊拜訪才對。”
“怎敢勞何掌門大駕?”
兩人你來我往,客氣來客氣去,兀自不厭煩,那邊丁敏君卻有些氣悶,忍不住插口道。
“何掌門,武莊主,兩位家業都在昆侖,乃是近鄰,至於誰拜訪誰,倒也不急於一時便定下來。莫不如先討論下正事,若是成功邀得武莊主出山,或許眼下兩位以及門下弟子就能有親近的機會!”
何太衝與武烈看了看丁敏君,又互視一眼,均是一笑,何太衝道。
“丁女俠說的是,你我兩家的私事今後慢慢商議就是,此番我等前來,卻是想邀請武莊主出山相助的。”
“哦?昆侖峨嵋兩派聯袂而來邀請武某,那是極大的麵子,武某當然願意效勞。隻是不知究竟需要武某做些什麼,還望何掌門丁女俠說明。”
何太衝看了看丁敏君,道。
“此事非同小可,乃是由峨嵋掌門滅絕師太發起,華山掌門鮮於通統籌,號召少林,武當,峨嵋,華山,崆峒以及弊派在內,六派聚首,共商一件大事。”
武烈聞言吃了一驚,道。
“咦?當今武林中六大門派齊出,那定是驚天動地的大事了,請何掌門詳細道來,武某洗耳恭聽。”
“好說,不過此事乃是峨嵋派牽頭,詳細情況還是由丁女俠來說明罷。”
“既如此,煩丁女俠相告。”
“何掌門既然有此吩咐,那小女子卻之不恭了。武莊主,事情是這樣的。。。”
隨著丁敏君的敘述,武烈這才了解了來龍去脈。原來正如原著中所說,魔教,也就是明教與六大派積怨日深,如今終於到了不可調和的地步。六大派中的峨嵋掌門滅絕師太,因為早年時愛人孤鴻子與明教光明左使楊逍爭鬥不勝,導致鬱鬱而終後,心性大變,從此恨極了明教。多年來她一直心心念念要向明教尋仇,卻自知以一派之力,絕不是明教對手。若是貿然出動,她自己雖然不怕死,卻怕派中弟子損失太重,傷了元氣以致斷了傳承,是故遲遲未動。
如今,明教自從金毛獅王謝遜在王盤山大殺四方,又被僥幸生還的白龜壽透漏出多宗血案的元凶就是謝遜,從此便成了武林公敵。各門派都有精英死在謝遜手上,但遍尋不到謝遜的情況下,自然就將這筆帳算在了明教頭上。於是武林正道與明教的關係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滅絕師太見機會已至,便登高一呼,聯絡六大派同剿明教,意圖一舉將明教從武林中除名。對於此事,六大派紛紛響應,更是推舉了華山派掌門為軍師,運籌帷幄定下除魔計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