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之間,一夥人已經勾肩搭背來到唐嘯家門前,見唐嘯站在那邊似乎早就在等著,眾人臉上一陣古怪:這小子是不是老壽星上吊,活膩歪了,還敢等在此地,真是好膽?一幫人吵吵嚷嚷的已將唐嘯圍在中間。
唐嘯見他們將自己圍住,腦袋私下已飛快的轉動,不停思索著老頭平時教給自己的一些經驗。他之所以敢如此麵對斧頭幫眾人,一來是想看看自己練了兩年現在能有多厲害;二來是相信老頭,如果自己有危險,老頭肯定不會真的不管,與其畏畏縮縮,還不如放開手腳大幹一場。
棚戶區的居民見來了這麼多窮凶極惡之人,尤其是腰間還別著閃著寒光的斧頭,一個個躲的遠遠地。隻是為唐嘯可惜:多好的一個孩子啊,竟然惹上了斧頭幫,今天怕是挨不過這一關了!
“可憐的孩子啊,還沒有娶媳婦呢,要是給我們家二花當老公該多好,唉,你瞧瞧這身板、這臉蛋,我都有點心動了.........”一個頭上挽著花布,身上擦著劣質胭脂,嘴塗成了血盆的胖女人歎息道。
“你就拉倒吧,人家唐嘯能看上你家二花,他跟我們家的朵朵才是絕配”一個瘦弱,滿臉褶子的中年婦女講道。前段日子兩家已經較上了勁,差了媒婆給唐嘯說親。唐嘯雖然無父無母,但是還有一棟破房子,即便是在貧民區,那也是搶手貨。隻是老頭比較霸道,一日為師終生為父,替唐嘯當家做主,以唐嘯還小為由將媒婆趕出門外。
“你們別吵啦,快看,那邊好像快打起來了”旁邊有人提醒,眾人抬頭往前看去,那邊好像真有動手的跡象。於是不在拌嘴,一個個踮起腳尖看熱鬧。這個社會就是這麼現實,事情不出在自己身上,就是就當是看戲了。
“小子,你跪下磕一百個響頭,叫一百聲爺爺,或許我們會放過你”一個腦門鋥亮,後腦勺紋著兩把板斧的壯漢用手戳戳唐嘯的胸口。
“是你們先惹我的”唐嘯強作鎮定,畢竟被這麼多人圍著,心裏不發慌是不可能的,說白了他現在還是個菜鳥。
“你瑪德,死鴨子嘴硬,信不信老子一斧頭砍死你”?見唐嘯嘴硬,一個雙耳釘著耳釘,麵容精瘦的小混混叫囂起來,拔出腰間短斧作勢欲砍。
“有種你就放馬過來,我們單挑”唐嘯深吸一口氣,眼睛直直看著剛才說話的小混混。
“什麼?單挑,哇哈哈,你小子是不是腦袋進水了?單挑是吧,你確定要一個人單挑我們全部?”小混混們似乎是聽到了天底下最搞笑的笑話。
“你們有種跟我單挑”唐嘯仍舊這一句話。
“單挑,我成全你”光頭撥開眾人站出來:“不能讓大家小瞧了我們斧頭幫,大家散開。小子,老子陪你玩玩”。斧頭幫眾人得到光頭的指示,立刻散開圍城一個圈,將兩人圍在了中間。
“小癟三,今天是你自找的”光頭嘿嘿一笑,擺了個架勢便嗷嗷衝了上來,那樣子挺唬人的,至少在氣勢上已將唐嘯壓了下去。光頭先發製人一腳踹向唐嘯的肚子,唐嘯微微一退便躲過了。斧頭幫眾人見光頭雖然沒有一腳放倒唐嘯,但是那威武的姿勢很是霸道,哄的一陣呐喊:“牛哥威武”。
“吆喝,看不出來,你小子還有兩下子”光頭掄起鬥大的拳頭砸向唐嘯胸口。
唐嘯雙手一架,左腳支地,右腳順勢往上一腳踢出,正中光頭大腿內側。光頭隻顧一拳搗來,沒想到唐嘯從下盤攻擊,一個趔趄倒在地上,雙手捂著襠部,嘴中發出一聲聲嚎叫:”艸你瑪的,你耍詐”。看來唐嘯這一腳踢的不輕,正好又是要害部位,光頭失去了戰鬥力。
“兄弟們,給我砍死他”光頭此刻已經沒了剛才的豪邁,躺下地下痛苦地指著唐嘯。斧頭幫眾人齊刷刷的拔出斧頭,一哄而上將唐嘯淹沒,一柄柄斧頭往唐嘯身上招呼,現場頓時一片狼藉。隻是人數太多,僅有三五個人能跟唐嘯正麵接觸,其餘人揚著斧頭卻是不能上前。
“看來老頭講的沒錯,這種情況下我隻要應付三五個人就可以,其他的人是沒有機會衝上來的”。唐嘯邊戰邊退到屋前老柳樹之下。背靠老柳樹,少了後麵的威脅,唐嘯心中踏實不少,開始按照老頭這兩年的傳授,專心對付起麵前之人。
“噗.........”
“啊.........”一混混想趁著唐嘯不備,從側麵偷襲,卻不想被唐嘯一個躲閃躲開,再一個左旋踢正中臉頰,一顆牙齒混著血水唾液從混混口中噴出。
“噗..........”一個混混被唐嘯一拳打在肚臍處,連昨日的隔夜飯都出來了,屎尿齊流,軟軟躺在下失去了戰鬥力。
混亂中,唐嘯出手的機會很少,大多時間在躲避,但是隻要出手,必有一個混混倒地。這些混混隻是斧頭幫最底層的一些人,平常靠斧頭幫的威名幾乎是無往不利。今天碰到了硬點子,砍了半天,連人家一根毛都沒有碰到,自己倒累的不輕。不到半天光景,已有一半混混倒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