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出去了,唐嘯練槍入了迷,直到子彈打光,兩個耳朵震得完全聽不見了才停下,將傅彪等人累的如同死狗一般癱倒在地。
唐嘯終於累了,抱著槍睡了一晚,此刻長槍已成為了他的寶貝。他一直為幫不了老頭而苦惱,現在如同找到了方向一樣,以後老頭跟人打架,他就能在遠處照應了。嘿嘿.........他笑了起來,口水流下。怎麼晃起來了?唐嘯睜開眼睛,一雙繡花鞋映入眼簾,洪玉蹲在旁邊正搖晃他的胳膊:“唐嘯哥哥,該起床了,你看你口水都淌了一地,想到什麼好事了?”
唐嘯從沒有跟女孩子這麼接近過,一陣女孩子特有的香味傳到他的鼻孔,他的臉上頓時紅了起來。吧唧一下嘴巴,抬頭看看雙腳,一個翻身便跳了下來。現在倒吊著睡覺已成為了常態,特別是最近一段時間,一覺醒來神清氣爽。昨晚將自己吊起來,還嚇得洪玉跟傅彪他們半死。唐嘯伸了伸懶腰,緩解了一下尷尬:“洪玉,你怎麼起這麼早?”
洪玉伸出蔥白一般的指頭在他鼻子上刮了刮:“羞不羞呀,大家都醒了,就你一個人還在睡。那個大個子也醒了,正在喝粥,你快去看看吧”。唐嘯鼻子動了動,他對此有些木訥,心中所想也藏不住竟然脫口:“洪玉,你的手好香啊!”
洪玉刮他鼻子,本是天真使然,聽他這樣講,臉上紅霞頓時飛起,嬌羞無限一跺腳:“你說什麼呀,不理你了”。看著洪玉跑掉,唐嘯一陣納悶:我說錯什麼了嗎?
等唐嘯洗漱完來到那大漢處,看見老頭正好在幫他把脈。旁邊洪玉正在收拾東西,看都不看唐嘯一眼,唐嘯心想:“難道是生氣了”?他也不敢再上前插話,隻得來到床邊:“老頭,你回來啦?”
老頭看了他一眼:“你先去喝點粥,我這裏一會就好”,說完竟然不再理他,隻顧檢查那大漢的傷勢。唐嘯自感沒趣,抱著槍呆呆的坐到桌邊,麵前一個大瓷碗中裝著八寶粥正冒著熱氣。洪玉裝了一碗粥放到唐嘯麵前:“快喝吧”。唐嘯來了精神:“還是洪玉好”。洪玉瞅了瞅他,麵紅耳赤的轉身走開。唐嘯納悶:“我又說錯話了嗎?”
“你的傷已經沒有大礙了”老頭檢查完大漢的傷口,傷口已經結疤,隻是被紗布包著有些癢,大漢看不到傷口也不敢撓,很難受。
“多謝前輩救命之恩,在下無以為報”他掙紮著站起來想要叩拜,被老頭攔住:“不要如此,咱們是不打不相識,老夫封錄,還不知道你的名字”。
“晚輩叫闞誌偉”大漢趕緊報出了自己的名字。
老頭與闞誌偉一見如故,竟然一聊就是一個上午。
“前輩,我看你們還是趕緊走吧,斧頭幫是不會放過你們的”。闞誌偉對斧頭幫的一些事情是比較了解的,斧頭幫到現在沒有動靜,背後肯定在調兵遣將,等到他們殺來,老頭他們雙拳難敵四手。
“不要擔心,他們不會來多少人,我在此等他們”老頭胸有成竹。
封家老宅處在山腳旁,山不高,卻很秀美,從天空看還會看到圓形的錐狀火山痕跡,附近還有一群建築零零散散的坐落在此。一條蜿蜒曲折的青磚路直通官道,路旁常青樹掩映,在這個冬季顯得幽靜無比。踏踏踏踏,一個聲音由遠而近。傅彪幾人吃過午飯,端坐在大門口正在商討,老頭早晨回來時看到他們幾個還是比較用心,已經解開了他們的禁製。
“你是誰?趕緊走開”,其中一個叫朱吉安的家夥看到一個陌生人走近,吆喝起來。
那人戴著鬥笠,全身黑衣,腰間插著一把黑色鯊魚皮刀鞘的長刀,腳上穿著木屐。傅彪幾人對視一眼,怎麼看這都像是一個島國人。
“麻煩你們通報一聲,就說福田要見封錄先生”。那島國人鞠了個躬,顯得很有禮貌。
“這裏是斧頭幫的地盤,我們這裏沒有什麼封錄”朱吉安提醒島國人,對他也沒有什麼好語氣。雖然他們是混混,但是華夏人對島國人也就是倭寇有種發自內心的抵觸。
“昨天不知道有沒有一個老頭來這裏?”福田盯著牆上,哪裏有一灘血跡沒有完全衝刷幹淨,且牆體凹進去,顯然是被巨力撞擊導致。他指指牆:“就是這個老頭”。
眾人頓時明白了他說的是誰,趕緊衝進去通報。
福田刀鞘抖了兩下:“你們不要進去,他已經出來了”。
老頭本來在屋中,突然感覺遠處傳來一陣悸動的力量,他雖然還沒有跨出那一步,但是也算是初窺門徑之人,對一些事情會產生一種預感,這是一種很玄妙的感覺。他立即意識到強敵上門,翩翩然的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