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嘯退到山體邊,福田逼上前來,此刻唐嘯才看清了福田的樣子,他如同一隻人猿一般,連臉上都長滿了毛發,好像返祖的猿猴一樣。福田將他巨大的頭顱湊到唐嘯跟前,獠牙間滴答著透明的涎水,他竟然如同動物般在唐嘯身上嗅嗅,隻是他此刻鼻窩處塌陷,動作很是好笑。唐嘯緊貼著岩石,努力不讓自己被碰到,一陣惡臭傳到唐嘯鼻間,唐嘯差點將昨夜的隔夜飯吐出,唐嘯雙腿抖個不停,心底間暗自思量:“他這是要吃了我的節奏嗎?”他看到福田如同狗一般的在他身上聞聞,一陣惡寒,不禁想起了聽說書的時候,說書人講到的一個故事,山上有種叫鼧鼥的妖怪喜歡啃食人的大腿,一口咬下嘎嘣脆,此刻的福田不正是像鼧鼥嗎?
福田此刻給人的感覺就像是動物一般,人類的思維逐漸消退,取而代之的是一種獸性。他眼珠血紅,很少轉動,連帶瞳孔也變成深藍色,呈現一種詭異的氣息。福田一把將唐嘯捉小雞般抓住捏在掌心,他喉間一陣咕嚕,想說話,卻沒想竟然發出了一陣野獸的嚎叫。
吼吼吼,福田盯著唐嘯,手中力道越來愈大,唐嘯感覺到一陣窒息傳來,全身骨骼被福田捏的嘎嘣作響:“娘的,老子要死在這怪物的手上嗎”?唐嘯奮力想掙脫福田的魔掌,卻感覺那巨大的爪子越來越緊,唐嘯現在是進氣少出氣多。叮叮當當,唐嘯不停地掙紮,背在上身的袋子中傳來一陣聲響,那是傅彪給他的子彈袋。唐嘯為了方便將他背在身上,此刻正叮當作響。
“這個是什麼?唐嘯指著袋子中一個黑色的物體,那物體如同錘子一般。傅彪搖搖頭:“我好想聽李瓊說過,這玩意是德國人玩的,叫什麼雷,屁股後麵有根線,將那線拉出來,把這錘子扔出去,能將房子搞塌掉………”。唐嘯想起了傅彪不久前講的話。
唐嘯掙紮著將手伸進包中摸到了那個鐵家夥,沉甸甸的分量不小。他摸索著:“娘的,傅彪會不會騙我的,這鐵疙瘩屁股後麵哪有什麼繩子啊”?他找了半天也沒見哪裏有什麼繩子,疼痛加上著急已是滿頭大汗。福田伸出舌頭舔了舔嘴唇,此刻他眼中的獸性更濃了,肚中開始咕嚕嚕響動,口角處分泌出了更多的涎水滴落在地。
咦,這鐵疙瘩屁股後麵好像有個蓋子啊,唐嘯來回摩挲,終於發現了錘子後麵得蓋子,他掙紮著將蓋子揭開,果真一根白色的細繩子垂落下來。
福田此刻腦中正在激烈的進行鬥爭,一個聲音對他說:“不可以,你絕對不能這樣做,如果那樣的話你就會永遠迷失,再也回不來了”。但是同時又有另外一個聲音對他講到:“好餓啊,咬下去,鮮血真的很美味”。終於邪惡戰勝了理智,人性的天平被傾斜,福田張開血盆大口向唐嘯的頭咬去。
唐嘯瞳孔一縮:就在此時!他早就看準了時機,一腳踹向福田的下體。福田雖然變成了怪物,但是還保留有類人的摸樣,此刻赤身裸體,胯下之物與人類無異,隻是隱藏在雜亂的毛發之中不外露而已,但是看不見不代表不存在,唐嘯在這緊急關頭,使出了吃奶的力氣踹向福田胯下。嗷吼---福田胯下吃痛,爪子一鬆,唐嘯跌落下來,他大口的喘著粗氣,剛才差點被捏扁,此刻才體會到自由的感覺。
福田狂暴起來,一口咬向唐嘯,唐嘯在地上一個翻滾,奮力將手中的錘子扔出,錘子冒著白煙飛向福田,福田不知唐嘯扔出的為何物,隻是依靠本能一口將那物體咬住,咕咚一聲,鐵疙瘩順著他的咽喉順利的滑到肚中。福田轉頭繼續咬向唐嘯,唐嘯顧不得許多,站在陡坡的邊緣一躍便滑了下去,福田跟上,血盆大口落空,唐嘯已經消失在眼前。
福田也想順勢滑下去,但是肚中突然傳出一陣灼熱的力量,他的肚子迅速鼓了起來,緊接著幾束耀眼的光芒閃耀了一下,他的身體便被巨大的力量爆成一團黑色的血霧,福田好大一顆頭顱衝天而起,眼中帶著不甘還有不可置信。唐嘯剛一下去,隻聽得轟隆一聲巨響,就感覺到身下的石頭劇烈的振動起來,緊接著震天動地的巨響使得整個山體都搖晃起來,無數的碎肉混著石塊四處飛散,打落到唐嘯身上,猶如下雨一般。
唐嘯終於到了坡底,傅彪兩人也正好來到跟前。剛才兩人見怪物追逐唐嘯,嚇得魂不附體,躲在暗處嚇得一動也不敢動。直到唐嘯將怪物引到坡頂,兩人才敢把頭伸長了瞅瞅,遠遠地兩人見到怪物在坡頂被炸的四分五裂,趕緊跑來尋找唐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