軌跡三(1 / 2)

12月5日,本該是一年裏最熱鬧的一天,燕京城卻莫名的沉靜,宣妃之死已經公開了。皇帝的病也慢慢的好轉,隻是具體好轉到什麼程度,沒有人知道。

一年一度的狩獵停了,燕京城突然處處都能見到士兵,不同於前幾日的喧囂,人們都小心亦亦的走在大街上,甚至到了話都不敢大聲說出來的程度。

玉昕本是由著幾句影衛護送著去南國的,但是玉昕又怎麼是影衛能控製的住的,再說,玉昕怎麼也是喋血的玉護法,所以三言兩語,影衛就被打發的回了南國,而她則又悄悄的回到了燕京。並與白墨取得聯係。

隨時準備師父劍鷹在世時秘密籌備的暗計劃。

霄月這天起的很早,醒來後,就去了書房,楚逸寒是不在府中的,甘連翹當時正好與楚逸寒的門客在處理折子,霄月知道,此時是不方便查看楚逸寒在書房中的隱私。

和甘連翹打了個招呼,然後就乖乖的準備離開,離開前特意和甘連翹提了一句,要去趟熠親王府,因為這次神壇的事,沒少獲得他的幫助,得上門道謝。

甘連翹知道楚晨熠與霄月的關係,楚逸寒是和她說過的,但是也說的不是很詳細,不過她也覺得,有霄月鉗製著楚晨熠是極好的一個選擇,所以也沒有強加阻攔。

就這麼同意了霄月的要求,霄月走後,甘連翹立即叫來四六,開始著手調查起十幾年前的事來。

話說博慧昨天從太子府走後,回到宰相府,本是要問宰相有關嶽子菁的事,但是宰相因為在宮中受了楚逸寒的氣,所以心情很不好,一聽她說去了太子府,不由分說就是一通罵,讓博慧該問的事也沒來得及問。

霄月從書房出來後看了看天色,自從昨天天晴後,燕京的雪也很快就融化了。難得這一天又是陽光明媚,隻是她的心中卻裝了無限的心事,根本就沒有心情去思極別的東西。

走到門口想了下,沒有讓家丁準備馬車,看了宣溪和蘭秀一眼,宣溪站在她的後邊,蘭秀倒是抱著她的披風,也沒說什麼就往府大門走去。

金婉兒這兩天心情不好,聽聞顯琦懷孕後,她一直在等著霄月的反應,卻沒有想到,她倒是淡定的很,竟和什麼事都不知道一樣,這會還惦記著出門。

“喲,這不是太子妃麼,這大上午的,帶著兩個吖環就出門,是去哪裏呢?”

沒看到她,霄月倒不是不記得有這麼個人,隻是實在沒有時間去搭理她們,還有顯琦的事,雖然爹爹的事很讓她緊張,但是她自己知道,這件事同樣是她心尖上的刺,撥不掉。

隻是暫時沒空處理,而且她也處理不了什麼,雖是太子妃,但是她的權力之小,她心裏還是有數的。

急著去楚晨熠那,抱著了樁心事,了一件是一件的想法,沒想搭理金婉兒,可是這一回頭,看著她,突然想起什麼事來一樣,再仔細想,卻又想不起來是什麼事。

霄月想不起來,就隻是擰著眉頭看著金婉兒的臉,希望能記起來,可是卻怎麼也記不起來是什麼事,金婉兒被她這麼看著沒道理的退了一步,和霄月鬥了那麼多次,她可是一點便宜都沒有占到過,聽聞霄月在神壇被楚逸寒丟過湖,她心裏是很想嘲笑霄月的,但是她知道嘲笑後,霄月指不定又要怎麼“修理”她。這個女人簡直就是個怪胎。

這麼想著,金婉兒也就忘了要為難霄月的事,她這一退,霄月便收回眼神,打從心底裏藐視她。

什麼都沒有的女人,真的太可悲。

懶的再看她,一轉身,繼續往著府外而去。

說起來,這還是霄月第一次徒步走到南城,怕經過櫻宛,她還特意繞了個路,從西城過去的。路過東城西街時,霄月還特意去了衣伺,做件披風的事,她不是做不出來,隻是實在沒有空,想到那天在神壇,他的舉措,霄月的心就跳得莫名的快。幾乎總是要刻意去回避一下,才能阻止自己燥動的心。

好不容易挑了件滿意的,付過錢,霄月才恢複正常。

路過西城時,霄月突然想起第一次在富自來客棧搶情蠱的事來。也不知道當時中了她情蠱的人現在怎麼樣了。

而且不是說富自來是喋血手上的產業嗎?或許她還真能去富自來買些消息。

或者問下楚晨熠,這富自來是不是他的產業。

如果是,那她這不是又和他扯上關係了?

霄月歎口氣,感覺楚晨熠的存在,對於自己而言是那麼的意外,且不可忽視。

走到熠親王府時,正好碰到了正好從屋裏出來的藍魅,兩人都愣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