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定主意後,霄月便急匆匆的往著華軒閣走。
走到華軒閣門口時,卻沒有看到離去時守著的侍衛,看來侍衛全部都撤離了,這讓霄月原本微緊張的心也鬆下了一些,畢竟每次有人看著的時候,總讓她有種被囚禁的感覺。
歎口氣,便往著屋中走。才入屋裏,雨露就迎了出來。
宣溪也站在一邊。
“菊芳,你先回太子宛罷,好好照顧嶽小姐。”
“是,太子妃。”
說罷,宣溪立即走過來,接了她手中的傘。
“太子妃!”
宣溪行過禮後,撐著傘站在一邊。
菊芳將傘接過準備離開。
霄月看著她離開,突然記起件事,問:“菊芳,嶽小姐路過的那家畫坊在哪裏?”
菊芳回過頭,想了下便到:“回太子妃,是西街正中間,一家叫墨玉齋的畫坊。”
霄月點頭。抬了下手,示意她離去。
菊芳再度行禮,然後轉身離去。
霄月也沒打算過去,隻是隨口問了句,也未將此事放在心上,便在宣溪的照護下,入了院子。
“太子妃。”
“雨露回來了。”
霄月淡笑著說了句,雨露愣了下,連底頭答複。
看她這樣拘謹,霄月淡淡一笑。然後入到屋中。
不管雨露是不是甘連翹的人,至少在她這當了這麼久的班,也該和顏悅色些,至少她對雨露的印像還不錯。
霄月入到華軒閣後,立即讓雨露和宣溪一並開始準備入宮之事。
安排好後,她則上了二樓,宣溪早已經準備好了熱水,霄月吩咐二人在樓下守著便好,不必上來伺候。
宣溪和雨露也未多想,便在樓下準備起東西來。
霄月則快速的換了身深色的衣服,想了想,又掏了顆藥丸送入口中。
服過藥後,她整個人的體溫也升了上來。感覺好多了,霄月便立即將屋門反鎖,接著小心的將後窗打開。
後窗後是堵牆,她如燕子一般一躍而起,好在這邊的侍衛也撤離了。
按楚逸寒的性格,從書房出來後,他定是要去甘連翹那裏的。
在書房看到楚逸寒時,她就猜著他應該在那裏呆不久。
好在華軒閣本就是秋實宛中的其中一間,從書房到秋實宛,甘連翹的院子總是遠過華軒閣的。
雖是如此,但霄月也不敢耽誤時間,快速的往著甘連翹的院子而去。
猜到甘連翹不會去書房是因為這天下雨,按正常來說,甘連翹遇寒冷的天氣,舊疾就會犯,犯了舊疾,她自然是哪裏也不會去的。
很快霄月就來到了秋實宛,果然,她猜的沒錯,楚逸寒已經到院裏來了,羅侍衛手提大刀站在院子轉角的屋簷下,霄月冒著雨趴在邊上的一座閣樓的屋頂上,霄月下意識的環顧了下四周,很快就找到了一個盲點。
好在她的輕功了得,不然要接近正中間的屋子,不讓人發現,根本就不可能。
霄月馭著輕功,連跳幾翻,很快就停到了正中間那座屋子的後瓦上,借著雨點的聲音,霄月撬開一片瓦片。
“姑姑!你何必如此固執,就算她真的是那個人的孩子,十多年都過去了,該放下,就放下吧。”
“殿下這就是要繼續護著她咯,或者說,殿下是真對她動心了?”
“本,姑姑,不管是怎麼樣,這件事,日後再說,眼下霄月入宮,你務必要去。”
“殿下糊塗,凡王下落不明,自熠親王離去後,朝中本就不穩,且年關將近,府中事多,殿下禁了霄月幾日本就不該,此事讓霄月一人去辦即可,又何必多此一舉。”
霄月愣在屋頂,弄不明白甘連翹的那句繼續護著她是什麼意思,她說的那個她是金婉兒?畢竟甘連翹與金婉兒素來不和。但是具體是什麼,霄月也不知道。不過聽談話內容霄月不難猜出,甘連翹這次是不願與她一並入宮的。
至於理由是不是她說的那個,她說不清,因為,霄月覺得楚逸寒一定要她去,她自然是去的得的。因為甘連翹幾斤幾量,霄月的心底還是有數的。所以她不願入宮定是有其他的原因,是什麼原因,霄月自然是不知道,也不關心的。
“凡王之事,本殿自有安排,姑姑不必擔心。總之這次,姑姑一定要入宮。”
說罷,楚逸寒就準備離開。
霄月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就在這時,甘連翹突然跌到了地上,整個人瞬間像被抽幹了血一樣。
楚逸寒一聽到聲響,立即轉過身。
“姑姑!快來人,傳劉太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