彥良依舊溫暖的目光看著霄月,看著她熠熠生輝的眸子笑了笑,雖不知她在想什麼,也不知道她所謂的風頭,更不知她入宮為的是什麼,反正,她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便好,他隻須配合就行了。
點了點頭,“那便是死案。”
霄月揚起笑臉,看著彥良真誠的道:“謝謝你。”
彥良微笑著,“能幫的上,就好。”
霄月愣了下,對著彥良溫和的目光,然後低下頭。
淡淡一笑。
“如果沒別的事,下官先告退了。”
霄月點頭。彥良微行一禮離開。
屋中又隻剩了霄月一個人,想到昨天夜裏的哭聲,霄月皺了下眉頭。想了想,披了件披風就往著殿外走。
看著即熟悉又陌生的鳳棲宮,想了想那聲音可能傳過來的方向,這一看,竟是那個偏殿。霄月好似想到了什麼。她記得上次宣妃和她說過那個偏殿,正是和金婉兒父親私通的宮妃所住的寢殿。
那裏怎麼會傳來異樣的聲音呢?居說這裏不是一直都沒有住過人了?
如果宣妃說的是真的,那麼唯一的解釋就是,這些人是衝著她來的。想到皇後的事,霄月雖有些模棱兩可,搞不清楚對方到底是要一次將她和皇後殲滅,還是隻是對付她和皇後其中之一。
如果這些人真的是衝著她來的,那麼,她可不想就這樣座椅待命。深吸一口氣,霄月便往著那偏殿走去。
大門是上了鎖的,霄月並沒有立即去開鎖,而是檢查了一下門鎖及門的四角和門邊。
這門近期有被打開的痕跡。
便是證實了霄月的想法。她寒著一張臉,想了想,然後轉身離去。她決定先按兵不動。這些人的目標是她,隻要她不入這個院子,那些人肯定會想別的辦法。
雖然霄月很好奇這些人為什麼要利用這個院子。
霄月邊想著,邊往著主殿走,就在轉角時,她停下了腳步。
“昨天夜裏,你聽到沒有?”
一個女聲小聲的說著,霄月頓在那,很快就聽到另一個女聲小聲道:“聽到了聽到了。怪嚇人的,要不是屋中有人,我早就嚇瘋了。”
“你倒好,有人伴著,我那屋裏的同住正好昨天夜裏守夜,可憐我膽顫心驚了一夜。”
“唉吖,其實也沒什麼好怕的,聽宮裏的老人說,當初害那女人的是個姓甘的宮女,她要真是來討命的,也討不到你我的身上,不用怕的。”
“你也聽說了?我聽說是她先害前皇後,才被那姓甘的宮女當仇報了,誣陷了她與金大人私通,被誅了九族。”
“切莫亂說,明明她是改了姓再被誅的,不過可憐了她的女兒。聽聞那個主可不是姓金的種。”
“你也聽說了,聽說易貴人懷有龍種時,並不認識姓金的,所以那孩子肯定是皇上的女兒,可是不知為什麼,後來再次試血,就是驗不出。唉,作孽啊。”
“你說這事也真是夠奇怪的。”
“不做事,在這嚼什麼舌根,小心拖出去撥舌頭!”
一個尖銳的男聲突然打斷了兩個宮女的私談。
霄月整個人都愣在了那裏。她的腦子有點淩亂。這些信息是真的嗎?她們口中的那個女兒,會不會就是金婉兒?
如果是金婉兒,那她真的是公主的話,那不是楚逸寒的親妹妹?霄月傻了。
雖然這次進宮,她隻是想弄清楚霄震天的下落,卻沒有想到會陷進另一件事,而這件事,她必須弄清楚,如果金婉兒是楚逸寒的妹妹,那她一定要將這件事告訴給楚逸寒!堅決不能讓他一錯再錯。
“太子妃?”
宣溪突然的聲音嚇了霄月一跳,她茫然的回過頭,看著小月。
“怎麼了?”
宣溪低頭行了一禮道:“禮部的大人在主殿。”
霄月這才記起來剛剛囑咐她的事,立即點頭。
“好,知道了。本宮這就過來。”
說罷,霄月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麵部表情,然後神情嚴肅的走到主殿。
“下官叩見太子妃。”
“免禮,賜座。”
“謝太子妃。”
“不知大人怎麼稱呼?”
霄月看著這個年邁五十的老臣子道。
“回太子妃,下官是禮部侍郎張作。”
“哦,張大人。”
霄月與張作寒暄了幾句後,就開始與他討論起大典的安排事宜,並初步將流程定了下來。
禮部侍郎離開時,正好是午膳時間。而這個時候小月也回來了。
她抱著一疊資料送到霄月的麵前。
霄月稍稍的看了一下,大多是健在的妃嬪。想著早上聽到的事,她看了眼小月道:“姑姑,你那裏可有更詳細的,有關後宮妃嬪的文件嗎?特別是前皇後還在位時的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