霄月失過憶,所以她懷疑自己曾經在南國生活過,至於是什麼時候,為什麼離開,她都不知道。
她細細的聽著兩個人的對話。
紫懺先是問他有沒有雙極蠱,那人說沒有,接著紫懺就問他會不會解雙極蠱,那人先是愣了一下,然後想了下說,他不會,但是他師傅會,不過他師傅已經過逝了。
紫懺便問他今日來的這些人裏有沒有會解這雙極蠱的人,那人貶著嘴搖了搖頭,似很看不起這些人一樣。
接著紫懺便要帶霄月走,就聽那人突然說了句,三年前倒是有個女人來這問過他師傅,他師傅好像告訴了那女人解蠱的方法。
霄月脫口而出,是誰?
這話竟是紫懺和那人說的語言一樣。紫懺愣了下,不解的看著霄月,霄月則看著那個男人。
那男人想了下道:“她姓甘,至於叫什麼,就不知道了。”
聽到甘字,霄月幾乎是可以確定,肯定是甘連翹,但是甘連翹如果知道解蠱的方法,那為什麼,楚逸寒的蠱還在體內?
霄月想不通。
就在她還在發呆時,紫懺突然拉著她往邊上的林子裏跑去。
霄月被拉的有些莫名其妙,等兩人躲到草時,霄月才發現,那小小的類似於集市一樣的路中間,竟站了一個一身白衣的男人。
那男子五官清晰明朗,濃眉下的眼睛十分深邃。身體看上去卻意外的熟悉。
他是誰?
霄月看了紫懺一眼。
紫懺淡淡道:“他就是白墨。”
霄月沒有想到會在這裏碰到他,當下就準備衝出草林,但是卻被紫懺一把拉住了。
“在這裏,我和十個你加起來都不是他的對手!”
霄月一驚,瞪了紫懺一眼,想了下,隨即明白,這白墨八成是個控蠱高手。歎息間,就見白墨的身後跟著的竟是玉昕。
“她怎麼在這?”
紫懺順著霄月指的方向看去,解釋道:“玉昕,喋血的玉護法。他師傅你應該知道,就是給青氏頭目下至尊蠱的人。”
聽到至尊蠱三個字,霄月一下子就驚呆了,再看了一眼玉昕,難怪這吖環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竟有這麼深的背景,換作誰,有這樣的背景,隻怕都不能低調吧。
“怎麼樣,信了吧。”
霄月雖不甘,但也知道,這會出去,除了死,就是慘死。現在要想的問題應該是躲起來,怎麼保命才對。
“我們現在怎麼辦?”
紫懺早早就料到白墨肯定會來,所以特意早些過來了,誰知道還是碰上了。
“等一會吧。”
紫懺說罷,竟找了個舒服的姿勢就坐在了一邊。兩人坐的地方是一處枯草從,稍動一下,這枯草就會發出點聲音。好在這會參與蠱祭的人也多了起來。霄月哪敢和他一樣閑坐著,一隻眼睛透過草縫死死的看著白墨,這才發現,他的身形竟和楚晨熠十分相似。
隻是兩人的五官卻是天差地別,楚晨熠的五官生得十分俊朗,帶笑的眼睛十分有神,偶爾會露出拒人千裏之外的寒意,但大多時候都是帶著微微疏遠而平和的笑。讓人驚為天人後,容易迷失自己。
而眼前的男人一臉的寒光,眼睛像是裝著利刃一樣,看哪,哪都能被他戳個窟窿出來。
就在這時,白墨一轉頭,眼神正好落到霄月所在的草從處,驚的霄月大氣都不敢喘一下。聯想到他那天在永壽宮的行刺。憋著一口怒氣就這麼和他隔著枯草對視著。
霄月在暗,白墨這會在明,他隻是感覺這草邊有異物,但也不敢確定,看了半天沒動靜,他就又將視線收了回來。
“你知道他會來!”霄月用的是肯定句。紫懺不知何時嘴裏叼了根草,他百般無謂的點了下頭。
霄月曾經聽聞過,喋血是以南國為總基地的,看到眼前的這一幕,她幾乎是可以肯定這件事是真的了。
“紫懺,楚晨熠和南國有什麼關係?”
事情都關聯到這個點上了,霄月如果還猜不到這上邊有關聯,她肯定是腦子出問題了。
紫懺看了霄月一眼道:“尊上的母親是南國的公主。如今南國的國君還要喚尊上一聲婊哥,你說呢?”
聽到這個,霄月還真不是一點驚訝。她突然記起來楚晨熠離開時問她的問題,難道他的願望是一統這個天下?
想到這,霄月瞪大了眼睛,“喋血以南國為基石,這是想吞掉北燕,聯合兩國國力,統一這片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