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準備好攻打北燕了嗎?”
沒有回答月櫻見的問題,而是問了她接下來要做的事。
月櫻見愣了一下,這五年,西涼的朝綱她都參與了整治,上手的很自然,這也是讓她從來沒懷疑自己身世的一大原因。
要說最吸引她的事情莫過於北燕的所有消息。五年前北燕的皇帝楚逸寒登基,登基的前三年倒是勵精圖治,可是這樣的日子還沒有讓北燕的國運走向正步,楚逸寒的本質便顯現了出來。多疑,猜忌,嗜血等等。整個北燕的臣民都像生活煉獄一樣。天災、人禍、人間悲劇層出不窮,要不是朝中還有兩相及後起的一名大臣彥良,整個北燕早就撐不住了。
東傲的刀槍在一年前就已經指向了北燕,而北燕早就沒了抗衡東傲的實力,所以北燕才將目光指向了邊上的西涼。
西涼是母係國家,所以看起來好欺負一些,而且西涼地大,人稀,自然也是他們看中西涼的一大原因。
不過,這些都隻是表麵上看起來的而已。
“再不攻就要等著被攻了。”
這是月櫻見給青鸞的回答。青鸞點了點頭,她所有治理國家的本事都是他教的,所以她在想怎麼,他是了若執掌的。
“這次北燕的皇帝楚逸寒會親自帶兵,等你回來,我便告訴你,你要的答案。”
月櫻見一愣,沒料到這次竟然會直接對上北燕的皇帝。
不過既然是皇帝又怎麼樣,就算他們整個北燕的軍隊全上,她也會照舊將他們全踩在腳下,讓他們知道,西涼可沒有看起來的這麼好欺負。
“好。”
月櫻見有了答案也不再多言。
“去吧,無憂無慮在後院。”
聽到無憂無慮,月櫻見一下子便滿心的歡喜,點頭,轉身離去。
等她來到後院時,才愰然記起,這好像是她第一次來這裏。為什麼這一路,她都走的這樣自然?
“娘!”
不等她反應過來,一對極其可愛的孩子直奔過來,四歲多的娃娃走起路來搖搖晃晃。
月櫻見立即蹲了下來,張開雙手,等待著孩子撲向自己。
碧雲軒,看來自己沒失憶時,也經常來這裏吧。
半個月後,西涼與北燕的交界處,楚逸寒一身絨甲騎著高頭大馬走在隊伍的最前邊。
當月櫻見率領的小分隊突襲過來時,北燕軍隊甚至來不及反應,楚逸寒就被活擒了。
楚逸寒看著眼前高高瘦瘦,臉上戴著麵具的女子,心突突的跳動了幾下,那感覺好像有什麼東西活過來了一樣。
“你是誰?”
歲月將楚逸寒原本英俊的臉糟蹋的不成樣子,或是他自己不愛惜自己吧。
得到了天下,卻失去了所有。
月櫻見沒有取下麵具,隔著麵具站在他的麵前,心中有種奇怪的感覺,苦澀。
“我認識你。”
是肯定句。
楚逸寒聽到她的聲音時愣了一下,好一會才瞪大了眼睛,他不可思異的看著月櫻見,接著又搖了搖頭一樣的喃喃道:“不可能是她。”
月櫻見皺了下眉頭,從心底裏反感這句話。
“你就是北燕的皇帝?”
楚逸寒知道眼前的女子似乎根本就不認識自己。也更不可能是霄月。
“你是誰?”
月櫻見淡淡一笑,取下了麵具,一張傾城的容顏就這樣綻現在楚逸寒的麵前。
那是什麼樣的感覺?似曾相似,卻又陌生的驚豔。確切的說,她和霄月長的很像很像,但是又很不像。
畢竟霄月的臉上是有塊很醜的疤,而這個女子的臉上潔白如玉,別說疤,就連痣都沒有一顆。
更不同於霄月的是她的眼睛,霄月每次看他的眼睛裏都有一種難以言喻的感覺,這個女子沒有,就是很純粹的打量。
可是楚逸寒就是下意識的拿她和霄月做著比較。
“月櫻見。”
西涼的皇儲。
楚逸寒呆呆的看著她,真是可笑,他竟然會將她和霄月做比較,一個是醜陋的將軍之女,一個是高貴無比的皇儲,結果就是,兩人之間不可能有任何的瓜葛。
月櫻見一早就得到了楚逸寒的行程表,能這麼輕易的抓到他,是她意料之外的事。也正是意料,所以她也沒想過要怎麼處理他。
如果是在戰場地上碰到,那她倒是可以一刀把他殺了,可是這出師未捷,就羊入虎口。
月櫻見也為難了,在屋裏來來回回的走,走幾步看他幾眼。
就在這時,侍衛來報,北燕派人來了。
月櫻見愣了下,問了句:“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