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初的天氣很熱,即墨白一個人站在高鐵站門口,看著來來往往的人,不知道在想什麼。
鍾離情已經離開他五年了,在那個空蕩蕩的機場,他親眼看著那個瘦瘦小小的孩子拖著笨重的行李箱上了飛機,一個人獨自飛向遙遠的國度。 酷熱的天氣讓即墨白額頭上的汗不斷冒出,在空調下,他燥熱的心漸漸被失望冷卻。
又沒回來啊。
即墨白等的人是他的弟弟 ,不是親生,而是從孤兒院領養來的 ,鍾離情的父母聽說是在他很小的時候就因為煤氣中毒死了,才幾歲的他被鄰居發現得及時,送到醫院去搶救,他命大活了下來。由於他的父母都是孤兒,沒有親人,他便送到了孤兒院。
而即墨白的母親那個時候流產,天天都陷入悲痛之中,以淚洗麵。為了讓她走出傷痛,父親信了老人家的話,帶她去孤兒院領養了一個孩子,名字沒改,叫的他的原名:鍾離情。
他很喜歡這個小弟弟,第一次見到的時候他還小,對美醜不是懂,但還是被這個小朋友小小的驚豔到。這個小弟弟唇紅齒白的,長得很漂亮,穿的很簡單可愛,如果他被他們接走的時候是笑的,見到他父親時身體不發抖,不發脾氣,不尖叫,他覺得不僅是他會更喜歡這個小朋友,他的父母也會更滿意。
父母把小弟弟帶回來,和小朋友待在同一間房間,他就高興了。那個時候他的想法很簡單,他是個獨生子沒有弟弟妹妹,現在好了,有了這個弟弟在,他就不會感到孤獨,要是有人敢欺負弟弟,他就可以履行做哥哥的權利了,把一群小屁孩揍倒,這感覺想想就快樂。
而鍾離情似乎也感受到了這個小哥哥對他的喜愛,一開始不愛說話,後來也不知道怎麼突然轉性,一天到晚總是安靜地跟在他的屁股後麵,別人逗他,他理都不理,唯有即墨白和他說話時,他才會說幾句話。
他周圍的大人以為他隻是太靦腆不好意思,也就隨著他,沒過多理睬。
鬥轉星移,日新月異。時間過得很快,當年的小屁孩長大了,即墨白比鍾離情高一屆,快要上高中了,鍾離情打算喜文,初二就在努力,而即墨白好理,但他的父親為了讓他將來可以更好接管公司,給他找了一所特殊的高中,逼著他讀文科。
兩座學校離的不是很近但也說不上遠,鍾離情初三上學期獲得了保送的資格,進到即墨白就讀的學校,洗漱完畢後,兩人才一起慢悠悠地走向學校。
兩人的關係依舊。隻不過鍾離情不像小時候那樣叫即墨白小哥哥了,而是喊他的名字,每當他喊即墨白名字的時候,總是注視著他的眼睛,裏麵好像有光和一些他看不懂的東西,每次即墨白不經意回頭看他時,總是會被他眼中的光嚇到。
“回來了?”
看著兩兄弟回來,即墨媽媽笑著看向即墨白,看都沒看鍾離情一眼。
“媽,我和弟弟先進屋寫作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