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闖囂張慣了,想教訓誰和殺誰就沒不成功的。沒曾想這次卻栽了。
手下兄弟被人打的鼻青臉腫,缺胳膊斷腿。他怒瞪,“誰他娘幹的!連爺爺的人也敢動。”
黑衣人首領蔡三哭唧唧,“大哥,小的都查明白了,那小子叫戰戟塵。是您軍營中的新兵。”
白闖地頭蛇,想查一個人很容易。一天不到,便將戰戟塵的身份查的底朝天,“哼,原來竟是三公主從京裏帶來的侍衛。”再一聯係白妙音給的消息,這不就是帶頭跟妹子的人火拚的小子嘛。
嗬,爺爺還沒找你報仇呢,你竟闖到爺爺的地盤。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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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那個誰,本將軍麻煩你個事兒。”
戰戟塵心中藏著要保護的人,所以十分急著出人頭地在軍中混個一官半職。也因此,在新兵中是最刻苦的一個。這不,趁大家中場休息的時候,他拿著兵書在樹下看。
忽聽有人喚他,他抬頭,語氣木然,“您叫我?”
看對方身披鎧甲的樣子就知道級別不低。
他不想得罪,立即起身恭敬上前。
白闖心裏冷笑,麵上不顯,湊近耳語,“我是軍中副將白闖。現在需要一筆銀子出去辦事。你幫本將軍跑個腿,去軍帳中取一下。位置就在...給,這是本將軍的令牌,值守的小兵看到會放你進去的。”
東北軍三十萬人。
大家各歸各管住的分散。因此,雖然知道仇人是誰,可戰戟塵還沒機會認識白闖本人呢。此時忽聽是他,立即麵有不虞。
白闖假裝不知,挑眉,“怎麼,本將軍指使不動你小子嗎?你是哪個隊伍的,直屬上司是誰...”
戰戟塵見白闖真的不像是認識他,於是忍了又忍,握緊的拳頭終究沒打出。在軍中別說毆打上司了,就是同袍之間打架鬥毆也是要被處分的。
此時,根正苗紅不想走彎路的他,十分規矩。
躬身接過令牌,“是,將軍。”
白闖盯著他大步流星的背影,露出陰森的笑容。
等戰戟塵抵達指定的帳篷外時,卻發現根本無人值守。他左右為難。就在這時一個小兵擦擦嘴過來,“你誰啊,幹嘛在這鬼鬼祟祟?”
明顯是剛吃好飯回來。
戰戟塵將白闖的話轉述一遍。小兵接令牌一對,頓時客氣幾分,“啊,原來是白副將派你來的,那快進去吧!”
戰戟塵不疑有他。進去,打開相應的櫃子取了銀票後轉身出去。全程恭敬客氣。
後麵白闖接過銀票也沒為難什麼的,一切看著很正常。
而陰謀真正發作是在第二日下午。
戰戟塵在後山的小河邊洗澡回來,忽然被一夥人攔住了。周圍火把照的通亮。為首的,正是便衣的白闖。他也不裝了,笑的狂放,“哈哈哈,臭小子,連本將軍的人都敢打,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煩了!兄弟們,給我狠狠的打,打死大哥擔著。”
對手下稱呼大哥,說明這二十幾個人不是軍中的,而是他黑道上的小弟。
戰戟塵四處看看。此時已經宵禁根本不會再有士兵出來洗澡。“看來...你們早有預謀。這是算準了我的作息...知道我每日沒人的時候才會來了。”
白闖會回答他嘛,壓根不會。
一瞪眼,“還等什麼,趕緊給我上!”
“等等——”對方人多勢眾,戰戟塵本著能吵吵就不動手,識時務者為俊傑的原則,想爭取一二,“白副將,這裏離軍營不遠。您帶著小弟偷襲同袍,就不怕被大將軍知曉嗎?大將軍治軍一向森嚴,到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