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談話不歡而散。
蕭淩淵態度強勢霸道，就是不給出正式的和離書。
他原本不敢這麼叫板的，就怕沐靈姝剛死了情人存了自殺殉情的心思。今晚一見，他放心不少。還能生龍活虎的跟他吵架呢，想來，已經走出陰霾。
他心情無端變好。
沒入夜色中。
蕭淩淵是心情好了，戰戟塵是徹底瘋了。
他敢確定，蕭淩淵對自己的姝兒產生異樣心思。急切道，“姝兒，戟塵哥等不及了。”
榆木腦袋終於開竅了？沐靈姝拍床笑著邀請，“那去洗澡吧，就今晚。”
結果呢，戰戟塵這二百五還要磨蹭，“不，你給戟塵哥三天時間準備。就算不能廣邀親友，大張旗鼓。戟塵哥也要在咱們自己人的祝福下，給你一場正兒八經的婚禮。你且等著好了。”
接下來的三日，戰戟塵帶著底下人整日泡在大街上。買喜服和鳳冠霞帔，買蠟燭，買燈籠，核桃蜜棗...反正就是一頓買買買吧。
每一樣都精挑細選絕不含糊。
心腹都笑他，他也不介意。
娶媳婦是高興的事，他們隻有羨慕的份兒。
人的精力是有限的。
總有顧此失彼的時候。這不，傻嗬嗬的戰戟塵因為全神貫注在婚禮上，警惕性少了很多。就連被金一跟蹤都毫無所覺。
*
定北王府。
金一照例來彙報，“王爺...”
蕭淩淵輕抿一口茶，“怎麼？王妃還是不出院子嗎？”也不怕憋悶。
金一搖頭，“王爺，王妃是與往常無異。不過屬下另有發現。她身邊一個叫做沐一的侍衛有古怪。”
“哦？怎麼說？”好像母妃的侍衛的確提過，說沐靈姝身邊有個勇武的侍衛。且看著臉生。
金一，“屬下調查得知，這侍衛不光武功高強，似乎跟王妃的關係也過分親密。”
垂下眼，“最主要的是，連日來他一直在準備成親用的東西。您說奇怪不奇怪？王妃那麼思念戰戟塵，怎麼會在他死還沒一個月，就允許下人置辦這些喜慶的東西？”
蕭淩淵其他的都沒聽到。
隻聽到一句話：沐靈姝跟新找來的高手侍衛過從甚密。
難怪啊，對回王府做王妃一點興趣沒有。難道是想學她的姐妹，豢養男寵？
嘴角勾起嘲諷的笑。也是啊，和離後沒了約束隨便換男人，這生活多美啊。沐靈姝啊，沐靈姝...
還以為你有多與眾不同。
原來也沒冰清玉潔到哪裏去。母妃說的對，皇家公主都一個德行。
根爛了，怎麼會出好筍。
有一瞬間蕭淩淵真想給了真的和離書算了，免得帶壞他王府名聲。
可站起身後，他又改變主意。
既然他看走眼心裏不舒服，他何不獨樂樂不如眾樂樂，將這消息分享給她老相好聽聽呢，“戟塵死後本王還沒祭拜過。正好今日無事，你準備些貢品，我們一起去探望他。”
*
時值傍晚，天色尚有光亮。
可茂密的樹林中，這烏鴉嘎嘎嘎的，還真是讓人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