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璽雙眸劃過一道讚賞,被他戳破了身份,非但不驚,還能冷靜又霸氣地反問他,無形中把他至於下風的位置。
此女,乃世間少有的奇女子啊。
“我來猜猜,按本公子所識得的九皇爺知你女扮男裝潛入府邸,先不說你的企圖,單單是欺騙這一條罪名,就足夠你刮了又煎,煎了又燙得皮開肉綻,五髒六腑,腸子白花花流了一地。”南宮璽饒有趣味地打開腦地想到,語氣輕盈,似很是開心。
烈如歌嘴角抽了抽,吐槽道,以為她是生禽家畜啊,還刮了又煎,開膛破肚的。
南宮璽那雙郎朗星目目光灼灼地盯著烈如歌,見其臉色不變半分,甚是失望。而後嘴角勾起一抹詭異的笑容,手輕搖玉扇,高深莫測的開聲。
“可那是別人,你在九皇爺眼中是特別的,存在。所以,本公子大膽放言,九皇爺知你是女子,隻會欣喜若狂,接著寵你上天,讓你享盡天下女子都奢望不到的殊榮。”
妖媚的鳳眸暗光流轉,光彩四溢,抬頭看向南宮璽,滿滿的都是同情與可憐。
是的,烈如歌在為凡塵中的女子歎息。南宮璽外貌堂堂,一表人才,要是被司徒拓重用的人,定是滿腹才華,隻可惜情商不高,更是患了嚴重的臆想症。
司徒拓是何人,別人的不說,在她眼中,便是個惡毒專橫霸道,冷酷絕情,黑心黑肺的人渣,賤人,極其不要臉的自大,黑係段數爆表的陰險男人!
還當真她不知道嗎,這幾天司徒拓盡是挖空心思地在奴役她。明明沒有的條規和事情,生撮硬造,施壓到她這瘦弱的小身板上,每天每夜的折磨她,整蠱她。
一想至此,烈如歌暗自抹了一把辛酸淚,深諳自己為樂樂的付出,以及對司徒拓更是加深了怨怒。
察覺到烈如歌的怪異目光,南宮璽再三確認,才不情願地承認自己被一女子給鄙視了。
難道他說的不對嗎?不論坊間的傳聞,還有司徒拓的反應。不可否認,司徒拓有試探和反間策略成份在其中,但以往諸如此類的嫌疑人在司徒拓的地盤,存活絕對不會超過三天。
因此,司徒拓對她,是特別的。隻是,特別的方麵和重要程度就難以猜測咯。
“你是二王爺派出的細作,難道你真的不怕被發現的下場嗎?”南宮璽雙手抱胸,眉梢高抬,星眸隱約凝了一抹幽冷冰凍的銀光。
細作,又是細作!烈如歌撫額,抬頭無語望天。區區一個王爺,有什麼本事和資格能使動她燕尾蝶。
深感語言和三觀大相徑庭,而南宮璽能跟她在這裏羅裏吧嗦的,表明他並不打算對司徒拓揭穿她的身份。烈如歌鄙夷地回了一眼,便轉身,雙手負後,揚長大步離去。
再度被無視,南宮璽眉眼趣意濃濃,心情雀躍,反常地放著自己的金屋銀屋不回去,自顧自地挑選了一處雅致閣院住下。
烈如歌離開後,直接便去找烈樂樂。明張目膽,一點都不忌諱。
烈樂樂正雙手支著下巴,一雙小短腿晃悠悠地蕩著,正冥思苦想,如何才能拉攏自己媽咪和爹地的關係?咳咳,更確切來說,是咋在媽咪不知情下,偷偷地暴露媽咪的身份,引起爹地的全方位,多層次的注意。
“唉,遇上一個不靠譜的媽咪,我這個女兒真是操碎了心。”烈樂樂眉頭耷拉著,苦大仇深地感歎道。
突然,神識警覺一抹熟悉的氣息,烈樂樂小臉一變,一個轉身人便到了臥室的床上。小手在麵上一劃過,方才紅潤可愛的小臉蛋瞬間變得蒼白虛弱,時不時唇瓣還溢出幾聲細蚊般的咳嗽聲。
烈如歌還未踏進屋內,便耳靈地聽到,霎時間心眼提到嗓子口,寬大的袖口一甩,人就到烈樂樂麵前。
“樂樂,哪裏不舒服,快告訴媽咪。”見到女兒虛弱無神,烈如歌心滲得慌,妖嬈寵辱不驚的臉色盡是驚慌失措。
烈樂樂見此,心有內疚,暗道。媽咪,對不起,樂樂騙了你,屆時你一定要原諒樂樂啊。
“媽咪,樂樂還好啦,沒有哪裏痛痛,你不要擔心我。”烈樂樂小腦袋靠在烈如歌溫暖的胸前,輕聲道。
輕微柔綿,帶著小孩子獨有的軟糯的嗓音,仿若世間最柔和迷人的一道清風。可這無疑是在烈如歌驚慌的心頭添上了幾塊炭火,燒得她心驚肉跳,一時間流露出驚恐,恨自己無能為力解除女兒身上的蠱毒。
“樂樂,媽咪會找到解藥救你的。你是媽咪現在唯一的親人,媽咪的小心肝,小棉襖,媽咪不會讓你有事,絕對不能!”烈如歌雙手緊抱著樂樂,魅惑琉璃的鳳眸微眯,戾氣一閃而過,心中怒火焚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