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內兩人睡的如此如醉,相互抱在一起,取暖的取暖,涼爽的涼爽,不亦樂乎。
大殿的門一直緊閉著,丫鬟把午膳端了進來,便出去,沒人發現殿內的詭異。直至天黑,南宮玉與管家福叔兩人前來。
福叔敲了幾下門,恭敬地道,“尊主,玉公子來了。”司徒拓身上有自娘胎便攜帶來的寒毒,深入骨髓,且霸道剛烈,從幼小起便折磨著司徒拓,經神醫解藥壓製,也隻能把毒發壓製到每月一次。
南宮玉是神醫的侄兒,神醫看在其份上,也憐惜司徒拓,故而答應給其治療,現在依舊在漫天尋找可根治的解藥。神醫蹤跡飄無可居,隻按時把壓製的解藥留在神醫的島嶼南迦島,待南宮玉前來領取。遂,南宮玉每月按時從神醫處獲得解藥,接著送往九皇府。
今夜,是司徒拓寒毒發作的日子,南宮玉急切地趕回九皇府,把壓製的藥丸送過來,可緩解司徒拓毒發的痛楚。
兩人見裏麵沒有聲音,對視一眼,兩人臉色紛紛一沉,推門而至。大殿內的暗桌上,美味佳肴一根未動過,而空中隱約彌漫著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司徒拓身中寒毒的秘密,隻有親近的幾人知曉。當下,南宮玉與管家福叔警覺到不正常,顧不上被治罪懲罰,連忙闖進臥室。
“尊主!”南宮玉認為司徒拓寒毒提前發作,率先快步進入臥室,著急地喊道。溫潤的雙眸往床上一看,眼睛頓時睜大,臉頰染上了一絲尷尬的緋紅。
管家福叔擔憂後步趕到,沒注意到南宮玉的阻止與準備離開的不自然臉色,朝著前方一看,老臉上霎時一愣,窘迫不已。
“咳咳,福叔,尊主應該無礙,我們……不如先退下吧。”南宮玉眼神左右閃躲,不敢望向前方,神色怪異,吞吐地建議道。
福叔麵色怔愣,略顯難看,聽到南宮玉所言,點了點頭,兩人悄悄地退到大殿外廳。
大殿廳內,南宮玉抬手撓了撓下巴,視線不時往臥室方向望去,嘀咕著,“見鬼了啊,有人能近麵癱大冰山的身。而且,司徒拓喜歡的真的是男子啊,那他對本公子……”
剛才兩人相擁而眠畫麵浮現在腦海中,南宮玉惡寒地打了一個寒顫。忽然,南宮玉眼前一亮,獵奇心大起,手肘撞了一下旁側的管家福叔,吊兒郎當地問道,“福叔,你瞧見剛才尊主旁邊的是何人?”
若不是時機不對,南宮玉還想進臥室仔細看清楚,他剛才隻瞄到司徒拓旁側的人是男子的長袍。
福叔臉色緊繃,神色嚴峻,仿若有大難臨頭。他自然看清楚了,司徒拓旁側躺著的人他認識,正是尊主的貼身小廝烈歌。
“烈歌。”福叔有氣無力地道,雙目快速滑過一抹深沉與決然。
南宮玉眨了下眼睛,輕“啊”了一下,不敢置信。正好注意到福叔眼中的暗光,溫雅如玉的臉龐收斂起輕佻,多了一分的凝重。
“福叔,事情未必同我們所見。即便尊主當真有……龍陽之好,也未嚐不可,難的他找到上心的……愛人。”
雖是勸慰,南宮玉也難以說服自己,所講的自己都覺得怪異。可司徒拓要的,沒有他得不到,即便是找了一個一個天下都不認同的男子為伴侶。他若要那名男子名正言順,也能做出三媒六娉娶他為妃。
福叔臉色怪異起來,緊握著拳頭,難以消化,或者苟同南宮玉的看法,自責地道,“玉公子不知,老奴是怕沒照顧好尊主,九泉之下沒臉見群主啊。尊主娶男子為妃,那子嗣該如何是好?這,斷然是萬萬不可的!”
南宮玉了然,不禁唏噓一下,不明司徒拓怎得就喜歡烈歌那流氓了。轉頭一想,就烈歌的風華絕代的外貌,與不凡幽雅出塵的氣質,單一張臉皮,便是把一眾修慧蘭心的女子都比了下去,也怪不得。
“福叔,隨他吧。你看到吧,二十年來,我還不知他臉上會浮現出到心的笑容。”南宮玉深歎一口氣,眼珠子亂轉,打了鬼點子,賊兮兮地壓低聲音,“咱們可以暗地找一名女子,然後送上床,再然後……”
“不可能,隻怕還沒近尊主的身,那人就當場被尊主一掌打死了。”福叔歎氣地搖了搖頭,神色黯然道。這種法子,他也曾想過,可卻不是可行的。
南宮玉不同意,眉梢一挑,高深莫測地低聲道,“非也,六年前,不就有一個例外嗎?她可以,我們找到她即好,或者假裝……嗬嗬。”
南宮玉偷樂著,迫不及待地要見到司徒拓對女子突破性的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