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上如此說,烈如歌心中是在咆哮嘶吼著,小氣鬼,你最好能給老娘扯出一個合理的借口,不然老娘打你成豬頭!
烈如歌心口不一,司徒拓也見慣不怪,見她此刻溫順唯唯弱弱的,心下還止不住是怎麼在罵他的。深邃的鳳眸冷光一乍,鋒利懾人,司徒拓神色凜然,薄唇張開,怒斥烈如歌的重罪。
“烈歌,你是本王的貼身小廝,不侍奉好本王,心生歪念,妄圖要用長相迷惑皇府的貴客,此罪你認,還是不認?”
烈如歌麵色一寒,嘴角輕抽搐,很想問他,她究竟犯了誰,勾引誰了啊,還是她睡了何人?
微垂下腦袋,她實則不敢抬頭,怕自己怒火焚燒,擼起袖子便衝上去,左右開弓地胖揍賤人司徒拓。烈如歌視線冷然盯著地麵一塊墨玉磚,似磚如司徒拓,眼刀子不停的飛射過去,一側迷途小白羔羊狀地開口。
“尊主,小的除了您,沒睡過皇府其他人啊。此罪,小的不認。”
烈如歌語氣堅毅又坦誠,陳述著事實,把司徒拓強加給自己身上的罪名,始終都不肯承認,以示自己的清白與忠貞不渝。
嗬嗬,烈如歌心頭冷笑,心中的烈火小人用意念把司徒拓揍了無數遍。
烈如歌的前句落下,司徒拓臉色驟然黑沉難看,深邃的鳳眸迸射出銳利的鋒芒,咬牙切齒地一字一頓道,“烈歌,說清楚,什麼叫做你睡了本王,別給本王整字麵模糊的!”
“尊主,小的昨天和您躺在一張床,可不是睡在一起了嘛,小的在九皇府從來都是自己一張鋪的,還沒跟誰如此親密過呢。尊主,小的第一次就給了您的。”烈如歌臉色微微緋紅,嬌羞地低語道。
“哢嚓”司徒拓拳頭緊捏,冷峻的臉龐幽暗難看,鳳眸暴怒,猩紅的血絲聚起,額邊青筋根根凸起,怒的似要把麵前的烈如歌撕成碎片。
眼角瞥見司徒拓暴怒狂躁的神色,烈如歌嘴角冷然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接著扯著嗓子,唯恐他人聽不見地急切詳細的解釋。
“尊主,昨天小的一早盡職盡責地去伺候您的,一進大殿,便感到有一股強大的吸力攫住自己,接著小的就被尊主狼拽到床上,狼抱在懷中。小的拚命掙紮,尊主您又加緊地抱住小的。嗚嗚,小的是在被您弄的沒有力氣,又疲倦得很,迷迷糊糊地便睡著了。”
“尊主,您要明察秋毫,上了您的床並非小的本意。小的……”烈如歌委屈哽咽得泣不成聲,一把淚一把鼻涕地抹著,單聽聲音便令人想入非非,頓時對她出入下風,被逼迫的命運感到同情。
室外的侍衛與隱衛清晰的聽到,不禁替烈如歌抹了一把辛酸淚。同是下人,她的遭遇實在太可憐了,身不由己。丟了清白身子,還被責罵,一度成為皇府的天大罪人。
此刻,司徒拓的眾多下屬一並替烈如歌不值,同時也暗歎自家主子不論床上床下,一如既往的霸道威風。
司徒拓嘴角抽搐,怒拍桌麵,“夠了,你給本王閉嘴!”烈如歌眉梢一跳,立刻捂住自己的嘴巴,溫順地噤聲,眸中狡黠一閃而過。
哼哼,這可是小氣鬼逼她的,不關她的事情。論實際,她不過是實話實說。一個巴掌拍不響,小氣鬼你既然敢侮辱我與狗同等地位,那我抹黑,轉變你在下屬心中高大英明的形象。嘿嘿,你來我往嘛。
司徒拓鳳眸陰沉,低頭便見到坐在下方的烈如歌,眉頭狠跳,煩躁地嗬斥道,“滾出去!”
烈如歌袖子掩麵,腳下抹上油般,從椅子上站起來,風一般的撒腿跑出去。出門之際,身後傳來司徒拓危險的警告,“烈歌,離南宮玉遠點,他不是你可以惹起,勾引的人!”
抬頭看著青天白日,白駒藍天,烈如歌似乎有些明白司徒拓特意召她前來,還大發脾氣的原因。
哦,原來都是因為南宮玉啊。果然,兩人之間是有奸情的。
烈如歌暗中腦補了一番,猜測兩人一見鍾情,接著以朋友相交,然後情愫漸濃,相愛得難舍難分。可兩人皆是男子,不為世俗允許,隻能把深愛藏於心中。
而她不巧做了兩人的障眼法下的炮灰,於是兩方各自誤會,分別前後找上自己來警告自己。當然,他們的內心可能是恨不得殺了自己這個情敵,而他們兩人相生相守。
嗯,好歹毒的兩個男子,比起心思縝密的深閨怨婦的黃峰後尾針還要毒。不過,他們真的是一對苦命鴛鴦啊,愛而求不得。
烈如歌搖頭歎氣,一邊狠罵著司徒拓與南宮玉,另外又同情兩人的基情。然後,生起一股明媚的憂傷,自己怎麼就成為了可憐的炮灰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