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若溪眼前一亮,恍然大悟,崇拜地看著錦瀾,大呼,“還是娘想得周詳,溪兒仔細聽娘的吩咐。”眉頭一顰,走上前半趴在錦瀾的膝蓋上,擔憂地問道,“娘,我今天惹怒了爹和太子殿下,太子他當麵出言責備我……”
錦瀾抬手輕拍著烈若溪的背部,笑著道,“溪兒,老爺要是鐵了心要把你許配給太子,你的太子妃位置是跑不掉的。”男人之間的利益與朝廷分派勢力等,都不是那麼輕易的就鬆解開。上一條船容易,下船就沒那麼簡單了。
烈若溪雖然不明白,但她聽懂了錦瀾的話。娘說的,一定是對的。此刻,烈若溪容光煥發,母儀天下的夢再度篤信無疑。
錦瀾抬頭看向窗外,朱唇勾起一道不易察覺的陰森冷笑。
黑暗迅速襲來,烈如歌累的感知自己四肢都不是自己的了。因此,當她一回到九皇府,就被司徒拓打橫夾在腋下,接著抱著,兩人同騎一駒,也不覺得有多屈辱。
當然,這是在烈如歌神色疲憊,四肢乏力,不願動一根手指頭,腦袋處於當機的短暫休息的狀態下。
眼下,烈如歌精神恢複,意識到自己被司徒拓單手摟著,兩具一冷一熱的軀體親密地貼在一起策馬奔騰,周圍還要無數奇怪又夾著濃濃的羨慕目光掃射在自己身上,霎時間烈如歌整個人嚴重的不好了。
“尊主,小的鬥膽有個問題,不知是否可問。”背後貼著的寒冷若冰雕的胸膛,烈如歌覺得自己在風天雪地般的冷,筋骨都打了顫。
“既然不該問,就不要問。”頭上,司徒拓醇冷霸凜的聲音犀利響起,烈如歌有種是一把單刃在頭上甩過。
司徒拓不讓她問,烈如歌偏喜歡和他作對,就要問。
“尊主,您這大批兵馬摸黑瞎火地是要去幹什麼大事啊?大事小的可幫不上忙,還會添亂了,要不您給小的一匹馬,小的滾回皇府,給尊主準備慶宮宴去?”
“嗬嗬”司徒拓低聲冷笑,冷聲道,“你可以回去,不過本王沒有給多餘的人準備馬。你真要回去,現在本王放你下來,你自己走回去。”
烈如歌看著四處黑不見五指,而且荒涼,道路陡峭不平,多半是在郊野外。走回去,還不知有沒命回到呢?雙手抱著,不禁抖了抖,決定扼殺這個不理智的想法。
司徒拓見她不出聲,嘴角勾起,酷寒神武的俊臉在寒風中愈發的蒼白。烈如歌察覺到身後的人氣息更冷,惹得她雞皮疙瘩都冒了一片,稍感疑惑。
正要回首看看司徒拓在打什麼鬼主意,腰上的長臂驟然收緊,烈如歌整個人都緊貼在司徒拓的身上,冷若冰霜的俊臉埋入她敏感略微裸露的頸項,頓時,兩人親密得猶如連體嬰兒。
烈如歌渾身一激,透過兩人薄薄的衣衫,她能清晰感受到他結實健碩的腹肌。烈如歌腦袋如雷轟頂,有細微的酥麻與奇異感,還有一股強烈的憤怒。
她現在是男人啊,兩個男人抱在一起,在後麵不加商馬的性別就有幾百條漢子的睽睽目光下,這真的好嗎?他們會怎麼想?尊主,你如此出格的行為,又該怎麼解釋?!
正當她平複內心的三味真怒火,同時想要繼續探索這股奇怪感覺時,頭上傳來司徒拓狀似不明的呢喃。
“他的身體怎麼會那麼溫暖,那麼舒服。”
烈如歌嘴角抽搐,忽然懂了司徒拓方才話中的“多餘”。她還納悶既然他嫌自己是多餘麻煩人,為什麼還要不辭辛勞地帶上她。原來,此刻自己在司徒拓的眼中,就是一個天然活體的火爐子,不是人,是個東西。
嗬嗬,烈如歌唇角冷然勾起,她人生的價值居然就等同一個東西,真是棒極了啊……
眼角莫名有些濕潤,烈如歌抬頭仰望夜空,勇敢的麵對自己破碎的心靈,擂鼓呐喊鼓勵著道,“萌萌,站起來!”
忽然間,烈如歌深感自己是世界最有勇氣的人,不論生活用不同的手段和角度輪了自己多少次,她依然可以樂觀開朗麵對,慷慨激昂,抬頭挺胸往前大闊步地走。
深夜中,深邃冷冽的鳳眸抽空施舍了一個目光給身下的人,司徒拓俊臉上閃過一絲的疑惑,他清晰的察覺到他情緒猛烈的波動,簡單概括,他又炸毛了。可是,他怎麼會突然的安靜下來了?他在想什麼?
烈歌,你真是個神秘的人。薄唇勾起一道玩味的笑意,長臂本能的再度收緊,冰冷的身體急切地要斂收一切的熱源來溫暖。